皇城正中间是承天门街,南北走向,北面是承天门,南面是朱雀门。
街道两旁是中外省、门下外省、尚省、司农寺、太仆寺、太常寺、御史台、鸿胪寺、宗正寺和左右武卫、左右骁卫、左右千牛卫等部门所在地,朝廷权利机构中心。
这也意味着殿宇林立,环境复杂,兵力施展不开,甚至存在府兵,不得不防。
秦怀道安排好战斗序列,目光落在罗武身上,喝道:“动手!”
罗武郑重一礼,匆匆跑向炮营,高声喝道:“炮营听我口令,开炮——”
早已拿着炮弹待命的炮兵手一松,炮弹滑入掷弹筒。
“嗵嗵嗵!”
一道道沉闷的声音响起。
下一刻,一发发跑到呼啸而去,狠狠砸在城门口内。
“轰轰轰!”
一道道爆炸声惊天动地,火光冲天,驱散夜幕,格外刺眼。
爆炸声震荡,整方天地都在轰鸣,震得所有人耳朵嗡嗡作响,满是震惊,城墙上守军更是目瞪口呆,脸色大变。
“轰轰轰!”
又是一轮炮击。
“门开了!”
“门开了!”
不少人欢呼起来,大喊大叫着。
攻城最难的就是杀进去,一旦城门打开,胜算就有了大半。
“杀——”
薛仁贵兴奋地大吼道,率先朝承天门冲去。
“快,射杀,拦住他们!”
守军大惊,一名将领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紧张,慌乱。
但连弩手都被炸懵,紧张过度,动作变形,没有往日的熟练和速度。
这时,炮营调整射界,瞄准了城墙。
“轰轰轰!”
城墙守军刚反应过来,准备射击,炮弹从天而降,在人群中炸开。
顿时,守军如纸鸢被龙卷风掀飞一般,漫天都是,鲜血伴随着残肢碎肉狂洒,不少人更是被震的飞落城墙下,当场毙命。
“轰轰轰!”
又是一轮炮击过来。
城墙上愈发混乱,没人顾得上反击,没死的夺路而逃,地上躺满没死透的伤兵在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
为了阻挡汉州军进攻,守住承天门,守军在这道城墙布下重兵,几乎都是连弩手,拥挤在一起,这一仗死伤无数。
汉州军却趁机杀入城内,两侧的大军更是直接往城墙上冲,手中端着连弩,见人就射,如狼似虎。
在炮弹这种降维打击下,守军彻底懵了,等反应过来时,汉州军已经杀上城墙,连弩如泼雨一般,凶狠,密集,疯狂。
大批军队冲入城内,喊杀声震天。
薛仁贵的大军全部冲进去后,徐世绩一声令下,带着大军也杀进去。
秦怀道身边只剩下一个炮营,着将士们士气如虹地冲杀进去,热血跟着沸腾,喝道:“罗武,带上炮,随我杀进去。”
“明白!”
罗武也巴不得杀进去立功,马上安排两个队负责掷弹筒和弹药的携带,剩余三队围拢上来,一个个拿出连弩,目光冷厉。
拿起掷弹筒是炮兵,放下掷弹筒是战兵。
“走!”
秦怀道大喝一声,率先朝承天门走去。
承天门上的守军已经被杀的丢盔弃甲,不是投降,就是跑远了,没人顾得上放冷箭射杀秦怀道,众人顺利冲过承天门,进入皇城。
放眼去,薛仁贵的三个军顺着三条街往南冲杀,但阻挡的军队不少,冲杀速度不快,两侧城墙的敌人也反应过来,拼命阻挡,打的并不顺利。
至于徐世绩的部队,从左右两侧进攻,西边是匠作监,东边是左右春坊和东宫的附属机构部门,巷居多,道路异常复杂,推进的速度也不快。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