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
现在他如此逼问,就是对方在一问一答当中,能否漏出点破绽来。
不料对方似乎早有准备,再次向秦怀道磕头:“陛下冤枉啊,下官并不知道此地发生之事,只是听闻此地聚了大量民船,又检查了运河上设卡之地,发现此地本应设卡,却因下面官员的疏漏而未曾设卡,因此特意带兵前来查,正巧就遇上了。”
“哼,有这么巧,这话出去你自己信吗?”连向来不搭理这些官员的房遗都忍不住开口,要不是陛下在此,他早就一刀砍了这个家伙。
李常远听到还有他人话,轻轻抬头了一眼,发现此人正是陛下亲自恩赏的十大将军之一房遗,连忙低下头颅解释道:“还真是这么巧,巧到连下官都不敢相信,不信陛下可以找人问问,是不是这个原因。”
他既然敢来,而且有如此魄力在关键时刻选择将这些漕帮之人全部牺牲掉,怎么会没有做好表面功夫?秦怀道算是出来了,这位水都监转运使,是拿漕帮之人当枪使,自己而在后方进退有据。
真是阴险。
见无法从逼问中突破,秦怀道又问他:“既然是巧合,那此事朕便暂不追究,我且问你,地上尸体为何人,为何在此袭杀于朕?”
李常远再次磕头:“回陛下,我见这些尸体衣物,像是大运河经常行走的漕帮之人,至于为何行刺陛下,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秦怀道猛然暴喝:“好你个转运使,好大的胆子!”
李常远突然怔住。
他木然向这位陛下,愕然道:“陛下,下官胆子很,不知陛下何出此言?”
秦怀道道:“京杭大运河乃以你为主,又有数千河道兵归你管辖,两岸区域不过延绵千里,在你眼皮子底下却发展出了这等规模的叛军,若无你的纵容,又岂会如此?”
听到这份罪责,李常远吓得冷汗直流。
“陛下明鉴,下官自任转运使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从未有过懈怠之举,只是这大运河事务繁杂,纵使下官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