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并不能成为粮商闹事的理由。
想要让他们在长安掀起波澜,江胜为必须给出更有服力的理由来。
“当然有关系,陛下是军伍出生,向来杀伐果断,早年间他与另外两人救出一众被山贼掳去失了贞洁的女子,听闻那一仗,陛下三人杀了一万余山贼,一个活口都未留下。”
“彼时山贼,此时粮商啊诸位!”
一位粮商正坐于阴暗角落听到此话,未发一语,双眼却是透出凝重的怒意。
江胜为见众人皆惊,停顿之后继续道:“天下人人平等何其难也,想要真正实现,以陛下的雷霆手段,诸位会以为如何?当然是将一切百姓之上的阶级全部铲平,自此权力真空,商业贸易被大汉事业部收编聚集在朝廷手上,平不平等还不是陛下一个人了算?”
商粮甲倒吸一口凉气:“彼时山贼,此时粮商?”
大厅之内,众多粮商人心惶惶,他们原以为陛下只是为未来危机之事做准备,不承想听江胜为一番陈词之后,才发现陛下竟然是想借危机之时铲除所有粮商!
至于秦怀道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并不重要,现在这批粮商,已然信了江胜为的鬼话。
他们已经认为陛下把他们当成山贼来对付,如果不做些应对手段,只会成人朝廷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杀。
事实上,秦怀道根本不可能这么做,他要的人人平等,不仅是指地位层面,也是指机会层面,无论任何事,任何行业,任何官职,只要不违法,人人皆有机会。
只是因为信息匮乏,他们不知道罢了。
见目的达到,江胜为大笑起来:“所以,此事各位应该好好想想,你们的出路在哪里?又该做些什么来保全自己的狗命?”
面对这位年轻人的狂妄之语,众多粮商的心气早已不在,哪里还敢对他发火?这些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在乱转之时,有位粮商‘扑通’一声给他跪下。
“还请公子指条明路。”
见有人跪下,越来越多的粮商纷纷下跪向江胜为请教,他何曾得到过这么多人的跪拜?此时的他已然志得意满,不过在他扫过角落之后,再次沉下气来。
还不够。
角落的那位,还没有出手。
他不仅是长安第一大粮商,还在所有粮商当中有着极高的威望,相当于这些粮商的隐形领袖,只要他不表态,后续无论这些粮商如何受他指使,只需这位表态便能动摇现在打下的所有根基。
因此,只有等那位出手,江胜为才能完全控制这批粮商。
他继续给这些粮商添油加醋:“你们跪下也没有,陛下要治尔等,我一介文弱生有何用?诸位应该知道,我曾于科考闹事,被抓进牢中关了数月,若不是有人出手相救,生现在还在牢中。”
“这?”
众多粮商面面相觑,顿时没了主意。
“公子也没主意,那该怎么办呐?我的一家老可都在长安,若是陛下执意对付我等,我等哪里还有生路?”
“就是,要不然,我等还是逃出长安吧。”
见到这些粮商畏缩之举,角落的那位也坐不住了,他拂袖而起,直接道破江胜为的心思:“哼,妖言惑众之举你们也信?各位,你们难道没长安日报吗?杭州十八望族世家谋逆,其中就有他江胜为的江家,此等霍乱百姓之举出身的家族之人,能藏着什么好心思?”
“依我,他不过是想一来威胁大家,好低价收了各位的粮铺,二是趁此机会借大家的手向朝廷报复,至于代价嘛,当然是你们承担。”
“彼时山贼,此时粮商,好大的口气,这等荒谬之言,难道诸位也能听进去?我不知道诸位作何感想,反正我张道子不信。”
长安第一大粮商张道子!
众粮商这才发现,张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