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整个兰州并无大患,于是他们心安理得地居家,该干嘛干嘛。
不仅如此,他们还四处传播陈府老爷没走的消息,一边劝别人千万不要走,一边嘲笑那些已经离开兰州府之人都是些傻子。
陈望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局面。
他带人怒气冲冲地返回陈府,见自己老爹还拿着文房四宝在那吟诗作对,强压下内心的火气拜见之后,赫然道:“儿子陈望,恭请父亲离开兰州。”
陈师行满不在乎:“走什么走,来我新写的诗如何,洪水遍地走,野鸡不如狗,离乡逃难去,沉浮入大流,此诗只应天上有,人间得见几回啊哈哈哈……”
“啪。”
陈望一巴掌按在桌上,将父亲手中的诗抢了过来撕得粉碎:“让你作诗,让你作诗,你若是再不走,整个兰州城的人都要被你害死了!”
陈师行不敢置信地着儿子:“好子,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当了府尹就不认爹了?我告诉你,今儿你就是把我五花大绑,我也要守着这座兰州城,我儿子是府尹,当爹的也不能怂,来个水患就被吓跑,我还是府尹的爹吗?”
“嗯?”
提到五花大绑,陈望顿时来了主意。
他向着后方几名亲信下达命令:“你们几个,把他给我绑了,敲锣打鼓送出城去,我要全兰州的人都知道,我陈望的父亲,已经离开了兰州城。”
几名亲信勐地一怔。
五花大绑,还要敲锣打鼓?
这不是丢人丢到大街上了吗?
陈师行听完更是怒不可遏:“臭子,你拿老爹不当人是吗?”
不料陈望却咆孝道:“就是拿你不当人,你不走,全城的人都不走,黄河溃坝全部都得死,兰州一城九万户,你想让他们都死在这吗?绑!”
几名亲信当即不再犹豫,拿起绳索绑向陈师行,陈师行本身就不擅武力,几番挣扎之下,就被绑了个严严实实。
“臭子,你给我等着……”
陈望见他还有力气言语,下令道:“把他的嘴也给我堵上。”
“诺。”
做完一切之后,陈望才恭敬向父亲行礼:“父亲大人,我也是为了全城的百姓着想,您就安心出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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