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话,他仍有些不放心,合作可以谈,可他还需再试探一番。
信安楼内。
三眼刀诧异地望着眼前这位似玩世不恭却心狠手辣之人,眼中除了庆幸之外,更多的是不解:“你明明中了毒针,为什么……”
“同样的话我已经解释过了,不想再解释第二遍,我若是你的话,现在就会传信回天眼,让天眼好好查查这些杀手的根脚,大汉圣威之下,长安容不得这些老鼠的藏身之处。”魏叔玉的神情变化之快,让三眼刀意想不到,恐怕此时此刻,这才是完全卸下伪装的魏叔玉,一位冷酷而又技艺高超之人。
“公子提醒得对,我先观察周围是否还有潜藏杀手,再行此事。”
“如此甚好。”魏叔玉亦不再多言,只是漠然推开房间的窗,此屋正好临街,推开窗后,恰好可以到对面。
面具人正站在对面着他。
“哼。”冷哼过后,魏叔玉不再多言,将窗户关上。
于他而言,这不过是他经历天下的过程之一而已,如同他曾经的日子一般稀松平常。
三眼刀仔细检查好周边情况,确认安全之后,这才放心传给天眼。
这些杀手的根脚要查,魏叔玉此人更要查,他不知道此人到底经历过什么,就不可能了解面对关键时刻时,对方的选择为何。
大事之下,既是事,也是人。
次日。
魏叔玉与面具人再次相会,这一次,没有江胜为。
见面之后,面具人带着笑意颇有深意地谈及昨夜之事:“魏公子不知昨夜睡得可好?我昨夜睡得可香得很,连中途都不曾醒过,甚是安稳。”
“哦?那你今夜可能睡得就不能太安稳了。”
“此话何解?”
魏叔玉没有解释,而是对身后的三眼刀喝道:“我们走。”
面具人本以为这是魏叔玉的欲擒故纵之举,正打算他是否有深意,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顿时懵了。
这名岭南道的魏家公子,到底想干什么?
不出几息时间,他很快就知道了对方的阴谋诡计。
不,应该算是阳谋。
因为魏叔玉的嗓门,足以让整个长安都能听见。
“我乃岭南道魏家魏叔玉,实名举告此楼藏有谋逆大犯一名,请锦衣卫速来缉拿!”
“快来,再不来人就跑了!”
面具人内心:“卧槽?实名举告?”来不及多想,他纵身爬上屋顶,正准备从屋顶离开。
耳边再次传来魏叔玉的声音。
“谋逆大犯窜上屋顶了,大家快帮忙盯着,不能让他跑了,此人戴着面具很好认!”
面具人:“我尼玛。”
罢他将脸上面具迅速扔掉,换上假的人皮和假发,快速窜进街巷之中。
“快追啊,他窜进街巷之中了,还戴着假发,一扯就能扯掉,别让他跑了!”
一时间街巷之中你着我,我着你,都不知道谁才是那名大犯。
见状魏叔玉又添一把火。
“我岭南道魏家实名悬赏,找出大犯者赏一千金!”
闻风而来的百姓和锦衣卫们乱作一团,相互开始撕扯头发以试探对方是不是那一千金。
面具人被魏叔玉整得心里窝火得很,可现在局面又不在他掌控之中,只能狼狈逃窜,听到魏叔玉的喊话,他连忙把假发扔掉,为避开锦衣卫和百姓,他又钻入民居之中。
甘露殿。
秦怀道唤来罗武询问:“外面乱哄哄的,发生何事?”
罗武将魏叔玉在长安实名举告之事告诉秦怀道,听过之后,秦怀道面露微笑。
“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缘由,不如你且前去帮他一把。”
“那陛下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