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道向薛仁贵:“薛大哥,你觉得呢?”
“臣不敢。”薛仁贵将众人领至大汉疆域沙盘面前:“诸位请,我大汉由长江黄河贯穿全域,若是依信所言,这些叛军想借水患之机起事,依下臣来,必会于关键位置炸掉堤坝,长江所炸位置我等已经知道,那便是由陛下主导炸掉荆江大堤,黄河之位呢?多半于壶口、三门峡或是浪底这几个位置炸堤,一旦炸堤,洪水泛滥之下便能形成天然防线,且不精锐部队能否快速有效与对方形成接洽战局,恐怕连保证大军粮草都很难做到。”
秦怀道听着连连点头,薛仁贵的话也正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在薛仁贵的基础之上,他又补充了几点。
“不仅如此,一旦水患暴发,朕过不去,他们也过不来,他们会借此机会巩固地盘,而朕,也需要大量人手参与救灾抗洪,因此朕认为,可以先救灾,后剿乱。”
“可如果放任叛军不管,任由他们做大做强的话,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魏征面露疑色。
话未尽,便见秦怀道自信无比伸出手指指向沙盘:“谁朕放任不管?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皆是朕的手段。”
见秦怀道指的那几处地方,魏征愕然道:“陛下的意思,是调遣边军入朝?”
“正是!”
边军将领,都是他秦怀道关系匪浅之人,不是在册的元帅便是十大将军,由他们出手应对六路匪军,自然不在话下。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听从陛下调遣!”
又是接连几日大雨。
魏叔玉已经悄悄从长安离去,想要炸毁荆江大堤又不能让天机出是陛下默许,还不能造成人员伤亡,这需要些难度。
荆江大堤后方百姓提前撤离没有任何问题,朝廷在对面整条长江江防以及黄河河防的问题上都是这般处理,黄河下游因为提前下达旨意,很多地方已经撤出过半百姓,即使现在溃坝,也比之前减少不少损失。
河南府堤坝段。
冯寄章带着大量府军与河工大干快干,往许多麻袋中装填了不少泥沙,全部运上堤坝,只待洪水来时,能发挥应有的作用。
劳累多日的府军着一堆堆由麻袋堆积起来的防线,不免心生怀疑,他望向堤坝上唯一的老河工冯寄章。
“冯老,你这些麻袋装的泥沙能防住河水吗?”这名府军上去很年轻,甚至还没有冯寄章的儿子大。
冯寄章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肯定能挡住的,我儿子也在堤上,难道我会让他来送死不成。”
年轻的府军听完也笑了:“冯老哪里的话,我等自然是相信冯老的,听当年冯老跟随程老元帅征战之时,威风八面神勇无双,连程家后辈前段时间都来探望过。”
他的自然是前段时间秦怀道带程处默几人下江南时,路过此处过来河堤时的偶遇。
冯寄章此时还需要靠这个压着这些府军,否则凭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哪里会服服帖帖跟着河工干这么久?
“都是过去的事,不提了,倒是你们年轻人,前途大好,需要好好干才行。”
“有冯老指导,我们自然都会好好干,大家伙儿是不是?”年轻府军向周围这些同僚一招手,大家伙儿个个都愉快地欢笑起来。
这位痛冯老,他们是服气的。
某个下游镇。
白须爷爷带着个女孩跟随大队伍行走在撤离的路上。
“爷爷,地里的庄稼还没收呢,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女孩瞪大着眼睛好奇地向爷爷。
白须爷爷时不时回头望向家乡的方向,不时安慰着女孩:“蛮儿,等到不下雨的时候,我就们能回去了。”
女孩:“那什么时候才会不下雨呢?”
白须爷爷:“这个,就要老天爷的意思了。”
早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