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时候,也不怎么拘束着欢颜,不像其他婆婆那样,总是要儿媳在跟前立规矩。
欢颜笑着道“那你岂不是更悠闲?上头根本没有婆婆管着。”冉修辰的亲生母亲早就去世了,他父亲的那个妻子,根本算不得静宜的正经婆婆,再说了,冉修辰连他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在乎,还会在乎他父亲的妻子吗?
欢颜也是时常感叹自己命好,能遇上谢安澜,婆婆也这么好。她嫁进定安王府之后,跟着定安王妃去过很多不同的宴会,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婆婆,有些婆婆喜欢让自己儿媳在自己面前立规矩是出了名的,一日三餐都要站在身边伺候着这都算是好的了,更有的婆婆,要是不喜欢自己的儿媳,存心刁难的,直接就让自己的儿子住在自己屋里伺候,晚上醒了要喝茶水,也要儿媳亲自端来。
每每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更是要感叹一番自己的幸运。
外面起风了,欢颜拉着康儿的手,正打算跟栾静宜进屋里说话,却见一个仆从朝她们这边匆匆跑了过来。看他这样着急的样子,欢颜心头忽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世子妃,翎少爷那边来人报信说,翎少爷被人给打了。”
“什么?!”欢颜一惊,连忙问道“伤势怎么样?严重吗?”
“好像是挺严重的,小的也没来得及多问,立刻就来回禀世子妃了。”
欢颜一边唤琼儿过来,一边吩咐那仆从道“你赶紧让人去套辆马车。”
待琼儿过来之后,欢颜将孩子交给她,“你把康儿带去给凌姨,我先去问问来报信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栾静宜也连忙跟上了欢颜,这顾珏翎毕竟是欢颜的弟弟,也算是她的弟弟了,之前顾珏翎还小的时候,她就再北於见过他,那个时候还陪他玩儿来着。如今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自然也是担心的。
那前来报信的人见了欢颜,连忙走上前来,“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少爷他浑身都是伤……”
“浑身都是伤?大夫怎么说?可伤到骨头了?内脏呢?”欢颜当即变了脸色,浑身都是伤?这得打得多严重?
“内脏和骨头倒是都没什么大碍,就是……嘴角和额头都打破了,一开始血流不止,好不容易才止住的。”
欢颜听到竟然这么严重,当即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跟上来的那小厮,“是谁打的?”
翎儿虽然不跟京城里那些公子哥儿们混在一起,可到底因为是自己的弟弟,太过惹眼,所以京城里认识他的人也不少,什么人竟敢这么伤他?还把他伤得这么严重?
“是……大姑爷。”
“谁?!”欢颜顿时停下脚步,满脸诧异地看着那小厮。
“是大姑爷,忠勇侯府的……二公子。”
栾静宜也很是诧异,本来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不认得翎儿是谁,才会对他下手这么狠,没想到竟会是忠勇侯府的二公子,他可是顾诗淇的丈夫,是翎儿的姐夫,纵然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何至于将翎儿打得浑身都是伤这么严重?
欢颜和栾静宜坐上了马车,匆匆去了顾珏翎那里。
一看到顾珏翎满身是伤地躺在床上,欢颜就不由红了眼睛,虽然翎儿打小也被顾诗淇欺负了不少,但身上却鲜少见伤的,顾诗淇也不过就是言语上讽刺挖苦他几句。欢颜从来没见顾珏翎在受过伤,更别说是伤成了这样。
顾珏翎看到欢颜红了眼睛,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道“看着怪严重的,其实我没事。”
“都这个样子了,还说自己没事。”欢颜扫视了一圈儿也没看到大夫,想着是已经走了,便只有问顾珏翎身边伺候的下人,“少爷的伤,大夫是怎么说的?”
“大夫留下了伤药,说是还好,没伤着骨头,都是一些皮外伤,每日上药,过半个多月之后,差不多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