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手就要走,路过管家时,不忘提醒,“还跪着干嘛!要耽误我的早饭了!”
言罢,妃羽裳带着两个丫头扬长而去。
“少爷……”青滩上前。
“回头你带着人去,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应简远目光暗沉,负手而立,心里盘算着。
“是。”青滩低头领了命令,“如果少夫人确有吩咐……”
“由着她。”应简远蹙眉回答,挥挥手让青滩出去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妃羽裳吗?神态、语气、胆识都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女人……就因为摊了牌?可是为何变化如此之大?一个人的改变不应该这么突然,但是这个样子却比以前有趣多了。很好,就陪你玩下去,看你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回去的路上,妃羽裳这才松了口气。这把赌的有点大,她自己也不是不紧张的。玉佩,是她忽然想到的,那个玉佩是由妃羽裳的父亲交到她手上的,自然不是什么皇上的贺礼。不过父亲那时候的话,现在思索起来却耐人寻味。他说皇上赐下这玉佩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妃家虽然不再入世,但是多年报效,功不可没。现在即使远离朝廷,也自然不该与一般庶民一样的眼界。不管身在何处,所处何境,也都不该忘了忠君报国的根本。父亲将这玉佩给妃羽裳的时候,表情严肃,目光沉沉,他反复叮嘱她收好,不要随便示人,即使是对自己的夫婿,毕竟见此物如见圣上,不好随便招摇。但是若有需用的一日,这也必然可以给她极大的助益,保佑女儿的安宁。
因着这些记忆,她忽然猜测到,皇上忽然给妃家的这个玉佩,怕不是有另一层深意。如今应家权势渐大,宫里贵妃娘娘育有一皇子,近些年也是声名愈高。应家赐婚嫁女被拖入这滩深水,怕也许真有监看应家的嫌疑。
不过这也难说。她还不能确定。如今她将这个大问题明明白白供出来,她赌的是应简远的疑心。他一定会猜她有更万全的后招,才不怕他知道。那么他在搞明白之前,就只能对她亦步亦趋了。至于之后,还得她慢慢铺排才好,眼下,还是先稳一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