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猜中也无妨,杀人,诛心便可。”妃羽裳起身,那刺史突然尖叫起来,“啊,你个妖女!妖女!你不得好死!”妃羽裳不以为意,“随便你怎么说,我是妖女也好,神佛也罢,你都不能奈我何了。”
然后妃羽裳转身离开了这个屋子,应简远眯了眯眼睛,看着潇洒转身的妃羽裳,又看看如今心理防线崩溃的汴州刺史,觉得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既然夫君在这里,我就不自己动手了。麻烦夫君押解他进京的路上,给他些苦头,也算给我报个仇吧。”妃羽裳对应简远道。
应简远看着她,抱臂点头,“小事情。”
“明天便走?”
“是。”应简远点头,忽然转身对一旁的穆宇道,“这些时日多谢穆先生出手,还请穆先生也一并上路,送羽裳回家去。”
穆宇本也有此打算,此时拱手点头应下,“自然。我也许久未回越州,此次自当同行。”
妃羽裳想了想,“你是怕清欢管不住我?想换我师傅来看着我?”
应简远看了看清欢,又看了看妃羽裳,“希望你还留着些尊师重道的规矩没忘记。若我回来,发现你再惹麻烦,连你带她,我一并处罚!”
妃羽裳讪讪,叹出一口气。应简远看着她皱起来的脸,笑容荡开。
第二日一早,汴州城门处。
妃羽裳重新上了一辆马车,由清欢和穆宇护送归队,继续南行。他则跟着许州大营的孙将军,进京禀明汴州之事。他拉着妃羽裳的手,叮咛着,“最近小心些,要按时上药,若不舒服便让队伍歇几日再走,别太劳累。”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突然婆婆妈妈的。”
应简远抬手敲了她的脑袋,妃羽裳吃痛,“等我回来。”
妃羽裳忽然想到什么,拉住他道,“这个你拿上!”妃羽裳将自己曾经收藏的汴州城中抓她为妖女的画像递给了他。“虽然,也不一定有什么帮助。但是能认得我,能下手抓侯府夫人的,又有几个呢?实在不行,你便自己路上当个寄托吧。”
应简远好笑的看了看,“夫人还真是面面俱到。”
两人再此分别上路。妃羽裳回到队伍,花盏和春盘两个丫头看见她,都是好一阵激动。发现妃羽裳受了伤,便紧紧张张开始前前后后的安排,妃羽裳总算又有了一种回到家中的轻松感,整日里由着两个丫头安排侍弄,安心养伤起来。
队伍重新出发。
在汴州城耽搁了这许多日,如今再上路便是一片太平了。走了又些许日子,妃羽裳的肩伤愈合,不太影响她动了,她便拉着穆宇教授琴技,开始一点点恢复自己的水准。
驿馆,午休。
“小姐,已经到了杭州府了。明日我们便可以到家了!”春盘一边给妃羽裳换药,一边开心的禀告。
“哎呀,杭州,好地方啊!”妃羽裳最近在车里实在有些憋得慌,听见杭州两个字,顿时来了兴致,“不如,我们偷偷去杭州城逛逛?”
“不可以!”花盏和春盘异口同声喊道。
“我的小姐啊,你可别胡闹了。这伤才刚好一些,你又要出去野。你可想都不要想了!”
妃羽裳瘪着嘴,猛叹一口气,“都到家门口了,让我再去溜达一下嘛!我让清欢跟着我,不会有危险的!”
“那小姐你先取得穆先生和清欢姑娘的同意了,再出去!”花盏收好东西,看着她眨眼。
自从再上路,清欢对自己看得甚严,连骑马都不让了。穆宇大部分时间都在盯着自己练琴,对她下滑的琴技摇头叹气,说什么也不同意她糊弄,毕竟顶着自己的名头,搞这么一手烂技艺,实在让他这个做师傅的脸上无光。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会批准自己出去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