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回头对着身后一个跟着的东瀛武士说了什么,然后自那武士那里拿出一锭金灿灿的黄金直接扔给那商人,挑衅得望着妃羽裳,眉飞色舞。
妃羽裳倒抽一口凉气,居然用一锭金子的高价买一根珠钗!而且她……口袋里确实没有带更多的钱了!妃羽裳这个恨啊,心理后悔怎么没多带些金银珠宝出来!这时候要是有人递给她侯府的房契她恐怕都想先押上再说!奈何……她没有啊!
“这东西好虽好,也不值这个价钱。你愿意花冤枉钱,让你便是!”妃羽裳找个台阶,不再竞价。
可那姑娘抬手把珠钗插在头上,笑得志得意满,口气高傲,“没钱就说没钱!穷女人,这东西归我了!”
妃羽裳何时受过这个气,恨得眼冒火星,只想上去拉住这姑娘打上一架!清欢从后面牢牢拉住妃羽裳,将她带出了人群。
“啊!我受不了了!姑奶奶活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个闲气!我这么有钱!凭什么被一个臭丫头看不起!啊!我不爽!”妃羽裳被清欢拉到没人的地方,一通发泄。
清欢看着她喊,有些觉得好笑,“那东西根本不值那个价钱,没买不是正好?”
“东西不重要!是面子!是气势!我输了!我居然输了!输给一个……一个……东瀛人!”
“别气了,也不算什么……”
“我咽不下这口气!”
“不气不气啊,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好不好,回去了!”清欢拉着暴走的妃羽裳,只想快点把这个愤怒的少夫人带回去。
当妃羽裳和清欢回到驿馆,花盏和春盘也刚刚发现了她不见,急着找了穆宇想去寻她。
穆宇看见她回来,上前蹙眉质问,“你怎么又跑出去了!”
“师傅,你不要说我了,我受委屈了!”妃羽裳大喊。清欢在一边却被逗笑。
穆宇一脸茫然,直到妃羽裳将事情一五一十添油加醋讲完,又详细描述了自己如何受辱,很不甘愿的心路历程之后,才停下来,眼巴巴的等着众人和她同仇敌忾。
可是,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我的大小姐,一直钗子而已,何必置这个气!”春盘上来扶她进屋坐下。
“可是,那么多人看着,我没人家有钱!”
“小姐,咱们家有没有钱,你心理没底吗?还用和别人当街去比不成?”花盏也笑着开口劝导。
“师傅,你能懂不?那种丢脸的感觉!”妃羽裳求助的看向穆宇。
穆宇望着她,被她突然的任性逗得眼里漫上来一层温暖的光,“能懂。但是钱财之物,不过身外,在这种事情上沉浸,反而不值得。”
“哼,你们都不懂我。”
妃羽裳悻悻的再度上路,努力把这件很不愉快的小插曲忘掉。
越州,妃家大宅前。
当妃羽裳的马车浩浩荡荡地进了越州城中,早有先头的家丁来府上知会。妃家大开正门,全体老小立于阶下垂手迎接。妃羽裳如今侯府少夫人的身份,加之奉旨归宁的圣旨,可谓风头无两。
妃羽裳坐在马车中看着窗外,记忆在快速而汹涌的进入脑海。自从进入越州地界,那些原主人的记忆便越来越多的出现,哪怕在她的梦里都在不断的上演,可见妃羽裳于这片土地感情之深。
如今受到原主人的影响,她也满心期待起来,感慨万千。
马车缓缓停下。
花盏和春盘当下下车,妃羽裳稳了稳情绪,扶了扶头上的攒花金簪,一步一步,缓缓走出了马车。日头亮烈,她站在马车上,由两个丫头搀扶着,缓缓走下马车。
立在那里,妃羽裳的内心起伏不定,有种感慨万千的感觉。周围景致与记忆中并无二致,但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