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她回到了那个满是刑具的屋子里,刚刚领头的那个管事太监正坐在那里悠闲喝茶,“回来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呵呵,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是皇后娘娘要见你,留着个完好的你免得污了皇后娘娘的眼睛。”
妃羽裳盯着这个太监,恶狠狠警告,“你现在打了我,就不怕皇后娘娘再要见我,还是会发现你们如此用刑?”
“呵呵,你吓唬谁,你害死皇嗣,还以为自己有活路?你以为皇后娘娘看见会管吗?纵使是皇后,也有想管也管不了的事情!来到这里的,都是这个规矩!掖庭狱可不分你是宫女还是妃子,有罪的,都归我管!”管事太监根本不以为意。
一旁已经有小太监又拿起了鞭子,那管事太监却骂道,“蠢材,没听说皇后娘娘还可能见她吗?换一个换一个!那个,还有那个!”管事太监随手指了指。
只见一个小太监端了一盘子竹签来,另一个小太监端了一叠薄薄的纸张过来。
管事太监扭扭嗒嗒起身走到妃羽裳面前,“你呢,如果现在想招认自己如何毒害皇嗣的,还可以免得受这个苦楚!不然啊,这一会儿,这根根竹签子可是都要插到你指甲里的,嘶,想想都疼!”
妃羽裳光听见都觉得手指变得敏感疼痛起来,“你不要,若我能再见到皇上皇后,定然拼死也会为我的伤讨个说法!”
“别担心,这竹签子细,好的也快。而且牢里脏乱,你自己抱稻草什么的戳到指甲也是有的。”
妃羽裳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抖起来,冷汗顺着额角缓缓滚下,“皇后娘娘已经答应救我,很快我便会离开这里的。”
“呵呵,哪一个进来的,不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但是真走出去的,又有几个?!你还是清醒点吧!”说着管事太监努努嘴。一旁的小太监端来一瓢水径直泼在妃羽裳的脸上。
妃羽裳被冷水呛得咳嗽,接着便突然又一张宣纸被按在了妃羽裳的脸上,接着就又是一瓢冷水泼来。妃羽裳大惊,想要呼吸却直接被宣纸盖满全脸,窒息的慌乱感觉霎时袭来。
周围是那几个太监尖厉的笑声。妃羽裳越是慌乱越是想要喘息,那窒息的晕眩感便越明显。而这时,有人拉住了妃羽裳的手,一根竹签刺破手指,妃羽裳惊吓的想要大喊,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太监们笑得声音更大了,看着妃羽裳的慌乱,他们开心的不得了。
就在妃羽裳要晕过去时,那张湿透的宣纸被从她脸上撕下来。妃羽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觉得眼前都开始冒金星了。她忙着喘息的时候,那根刺破手指的竹签,竟然生生又被按进去一些。
刺耳的尖叫声响起,妃羽裳真的开始绝望了。应简远,你这个家伙在哪里,你不是说你要保护我!你的诚意呢!你人在哪里!你快给我来啊!
不管你多努力的想好要意识坚定,要咬牙忍耐,真的当疼痛来袭的时候,什么都会破碎。
而此时在另一边,得知这个消息的应简远也要崩溃了。这件事是他不可能直接插手的,而贵妃娘娘已经过世,宫里没有能够帮衬的人,去找四皇子?根本不可能。如今要想救出妃羽裳,必须得查清此事。
应简远进宫,面见皇上,尽可能按捺下眼中的急切之色。
“你若想求情救人,就大可不必了。”这是皇上开口的第一句话,他打量着应简远,似乎想看透他的想法。
应简远却否认了,“皇上,以妃羽裳的性情绝无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臣恳请皇上让臣详查此事。”
“若让你去查,岂不是摆明了偏心。”皇上冷冷打断,“更何况,以她的性情无可能,以你的性情,却难说吧。”
应简远愣了一下,心里却并不意外,“此事干系重大,臣不能插手,但是掖庭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