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风吹散阴霾冰雪一般,他脸上带起了好看的笑颜,眼中的柔和温暖盖住了那刻骨的冰寒。
“走吧,回家去了。”应简远抬手拉住妃羽裳有些冰冷的手。
妃羽裳笑着靠过去,挽上他手臂,“啊,自由的感觉真好啊!”
应简远眉眼带笑,“这次一劫,你总可以消停一阵子了吧?”
“我是被人陷害,怎么说得好像是我故意折腾似的。只要没人来招惹我,我不定多好呢!”妃羽裳不以为意。
宫外,上了马车,应简远才问了问妃羽裳皇上留下她说了什么。妃羽裳仔细回忆了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些内容,最后只道,“主要就是夸我嫁给你白瞎了!”
应简远低头笑而不语,最后抬手揉了揉妃羽裳的长发。
妃羽裳觉得那些皇上说要掣肘应家的话,似乎话里还有别的意思。这对狡猾的君臣似乎都很清楚对方是怎样的人,倒无需她费心多言。
“回去先找大夫好好看看你的身体,这次事情顺利解决,你需要感谢的人太多。”应简远看着妃羽裳的眉眼,看着她回到身边,心里觉得安心许多。
妃羽裳掰着手指,“要谢谢璃瑄,要谢谢如秋和夏大人,还有得感谢皇后娘娘……”
“没我的功劳吗?”应简远问。
妃羽裳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有你什么事!不然为了感谢你,我替你去李家求亲,纳了那李家小姐进门,是不是你就满意了?”
应简远叹气,妃羽裳捏到了新的把柄,恐怕这件事又要反反复复被提起无数次了。
应家侯府门前。
除了管家、妃羽裳的两个小丫头,夏如秋也等在那里。
妃羽裳下车,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了夏如秋,“哎呀,如秋,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夏如秋一愣,继而拍了拍妃羽裳的背,“你别说不吉利的话,快让我看看你如何了?我带了一应的药品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两个小丫头扶着妃羽裳,随着夏如秋进入侯府,完全被冷落在后面的应简远无奈自顾自走进了侯府。
进门时夏如秋下意识回望了一眼,之前远远还看见的青滩,如今已经没有了踪迹,她敛目悠悠叹了一口气。
夏如秋号过脉,意外的发现妃羽裳的身体比之之前似乎大有起色,因此虽然受了一番苦楚,却没有伤到底子,她快速写下药方,又叮嘱一番丫头们才放下心来和妃羽裳坐下来聊天起来。
妃羽裳声情并茂的描述了自己在监狱受刑的过程,听得夏如秋并着两个丫鬟都又惊又怕。花盏拉着自己小姐的手端详着,“小姐,这得多疼啊,你的手还好吗?”
妃羽裳看了看自己的手,叹气,“不能想,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手指头疼的厉害!”
夏如秋听得眼中感伤,几乎垂泪。妃羽裳笑着拉她,“没事了,这不是都好了。多亏了你们努力救我,还请代为好好谢谢夏大人,之后羽裳一定登门拜谢。”
夏如秋摇头,“不必的,父亲与我不过做了应做之事,哪里用得着你来道谢。”
“对了,关于花朝节夏家遇险的事情,我听闻也是孙大人的手笔。为何金殿之上,不见夏大人提起?”
“此事若道出,岂不是牵连你换菜的事情?到时候不但没能救你,再害了你怎么办?”夏如秋倒是想得明白,“何况,丽嫔一事恐怕孙大人已经会受到足够惩处,又何须我们添事情。”
事关自己能这般通透想的人很少,这点让妃羽裳有些佩服,连她自己刚刚口快问出都没有思虑周全。
之后夏如秋谈到救她的事情,忽然说到市集上巧合买到书,“我后来仔细想来,总觉得这事未免太巧合……”
妃羽裳捏着下巴沉思一阵,点点头,“确实,这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