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羽裳此时却望着房梁径自想起了什么事情,良久,她忽然啊了一声,突然放下碗,对柳鸣翠道,“当初中毒那件事,确实不是你自己做的?”
“废话!我毒自己干什么!”柳鸣翠激动起来。
外面的守卫似乎听见动静,大声问,“怎么了?”
柳鸣翠不悦的撇了撇嘴,“没事,看见个虫子!”
“大惊小怪!赶紧吃!”
妃羽裳缩了缩脖子,笑着小声继续道,“我就说当年的事情有些太顺利了,原来问题在这里。对不住,果然是冤枉了你,我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了!”
“是谁?”虽然口中说着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但是这件事,她被冤枉赶出家门,遭受了好一遭白眼,始终让她如鲠在喉。纵然也是因着这件事,让她找回了如今平淡的幸福,但她始终没想明白,那些毒草药怎么出现在她的盒子中的。
“是龚娥。若我没猜错,是她藏了你的金钗镯子,惹你生气撺掇你来找我算账的。然后,她再趁着帮你一起翻找的便利塞了东西在你妆台盒子里。她一直伺候伴你身边,是应该知道你那妆盒有暗格的吧?”妃羽裳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墙边神色快速变化的柳鸣翠。
“她……居然是她……这么多年她藏得好深。”柳鸣翠轻轻呢喃,突然一切都变得清楚了。她那妆盒里的暗格很简单,她不过是放些私房钱和贵重首饰什么的在里面,她曾经拿过,也未背着龚娥,她自然是知道的。
“我也没想到,她居然藏得这么深。”妃羽裳低头扒拉饭菜,嘟嘟囔囔的说着。
柳鸣翠在那里发起呆来。
妃羽裳吃得差不多,忽然又问她,“你虽不能帮我,但是我能不能问问,这山上的两拨山贼是怎么回事?”
柳鸣翠回过神,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知道是两拨?”
妃羽裳看起来一副怎么会不知道的惊奇样子,“那老大看起来就是个草包,领着一群乌合之众,断然做不到劫持我上山这样的安排吧。而那个刀疤脸,和他手下的一些人,看起来则纪律严明得多,不似和那些山匪是一伙儿的。至于龚娥,好像也是刀疤脸一头的。”
柳鸣翠迟疑再三,又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终于开口,“你说得没错。这山里原本只有霍老大一伙人。他们虽然是山匪,却也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不过是拦些路人,要些钱财罢了。我们夫妻俩,替他们往山上送水酒,赚点辛苦钱。后来有一日,那刀疤脸上山来说要加入这里,能带着霍老大做一票大的。没想到,居然你就是那条大鱼。”
“可知道刀疤脸是哪里来的?”妃羽裳不解。
柳鸣翠摇摇头,“这些我不清楚。”
她们在这里聊天。外面却突然乱了起来,吵吵嚷嚷之声不绝。
柳鸣翠起身,拍了拍门,“怎么了吗?”
那守卫开了门,见妃羽裳已经吃的差不多,对柳鸣翠催促道,“快把东西收出来!官兵往这山头来了!”
柳鸣翠大吃一惊,“官兵?这么快就来了?!”
柳鸣翠回身抄起地上的盘子便要走,妃羽裳抬手拉住她的手腕看着她。柳鸣翠愣了一下,慌乱的撤回手,快步跑了出去。守卫锁好门,仍旧扔下妃羽裳一个人被关了起来。
若是官兵,那只有一种可能,应简远已经发现出事了。他果然够快,甚至没用那些山贼去送信,便发现了妃羽裳出事了。他能这么快赶来,说不定自己还有一线生机……除非……这群山匪真的撕票杀了她……简远啊简远,就靠你了,快来救我!
应简远得知妃羽裳出事,是因为山匪前脚走,后脚便有过路人见到了侯府的马车和死掉的车夫,然后跑去报了官。这等大事,核查确实便快马加急传到了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