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宇苦笑,“已然这样了,你还不相认?”
“不要!”云衣抱着胳膊,“他当日丢下我,去当了英雄,我虽不能怪他,但是我死了,我也同样不甘心。你能懂这种感觉吗?无法责难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确认我的身份!”
第二日早晨,果然应简远再次出现。不过今日两个侍卫均没在。
“不若我们来打个赌,若先生连输我五盘,便把卿姑娘让给我吧。”应简远负手而立,颀长的身影看起来高傲挺拔。
穆宇摇头,“我不会赌的。”
云衣在一旁膀臂不悦,什么嘛,居然拿我当赌注,还好师傅不接。
应简远似乎料到,继续道“那不如先生把她给我,我愿把府上的那张“号钟”古琴赠与先生。”
穆宇明显的睁大了眼睛,“号钟?是当年大师凌先生制的那张?”
应简远笑着点头,满眼都是盘算,“不错!”
云衣明显感觉穆宇心动起来,他居然没有直接开口拒绝他!这些琴筝演奏的人,对于自己的乐器极其珍爱,对于那些传承的名琴更是心向往之,这可是个极大的吸引力。
良久,穆宇才摇头,似有叹息意味的回答,“不过一张琴罢了。”这话说得真的是又心虚又言不由衷。
应简远却还是一副胜券在屋的样子,“据听说,当年凌先生替同样研究古筝的凤溪先生做过一架古筝,名曰凤鸣,先生可见过?”
“你莫非……”
“不巧,前阵子刚得了这架凤鸣,堆在我那里,委实有些可惜。”应简远叹息着,似乎真的怜惜那古筝一般。
这一切对于穆宇来说,实在是天大的诱惑。他简直在受到灵魂的煎熬。
应简远却还在加码,“而且曾经听闻穆先生收集过凤溪先生的曲谱遗稿,我倒是知道哪里还有些遗存,若先生愿意割爱,我可替先生去寻上一寻。”
穆宇整个人都晃了晃,诱惑太大了,这简直都是他最爱的东西了。
云衣深深叹口气,唤他,“穆先生!”
穆宇还没说话,倒是应简远又接过话头,“过几日,似乎妃老爷要回乡去了。老人家悲痛一场,穆先生可是要送上一程,一并归去?”
这倒是说到穆宇心里去了,“确实要一并回去一趟,这次过来仓促,很多东西未带来。不过回去收拾一场,便返回京城。”
“那,我将刚刚提到的东西送上,先生可否在离开后将卿姑娘借我一段时日,待先生归来时,我再奉还,这样可好?”应简远忽然退一步,只说是借。
只光借出这丫头,便可得到那么多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穆宇看了看云衣,满眼都是询问。云衣心里苦笑,好一个应简远,下了好大的手笔,这她要是拒绝了,估计师傅夜夜难以成眠了。
“小侯爷这般想要我去干嘛?”云衣问。
应简远的回答令云衣愣住,“曾经我夫人有一陪嫁婢女,之前随夫人出行,侥幸逃出一命来。只是,伤病极重,又思主心切,反反复复。姑娘长得与我夫人很像,我想让姑娘过去,安慰照看一二,或许能保住那丫头。毕竟是我夫人最后留下的人,我想她不愿意看见那丫头也随她去了。”
他说得真挚又平静,戳中了云衣心底的伤痛。
“好,我去。”云衣点头,一口应下。不管这是不是应简远的托词,她都不能再辞。
“好,一言为定。穆先生离京之日,我派人来接卿姑娘。”应简远笑得好看,眼中有赢了一局的满意。说完话,他也不再停留,居然就这样离开了。
之后几日,他果然未再来骚扰。
算透了所有人,条件都是最恰到好处的,应简远的布局,让人没有退路。而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