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那桌上的花瓶。”
云衣心里又受一击,用后脚跟她都能猜出是怎样的。趁着大家迎接老爷不得抽身,她自己进了老爷房间,故意弄脏桌面,然后等着老爷撞见她。这样一来,便会觉得偌大的屋子都是她收拾的,只剩下最后这些了。真是个疯女人!
“卿姑娘,快些吧,老爷找你呢!”看云衣没动,来报告的小丫头催促。
云衣愤愤然丢下手上的活儿,快步奔老爷所住的正房东院跑去。
进门,正房厅中方桌旁,应老侯爷喝着茶。桌面上一层土覆盖上面,洒得倒真的难得的均匀。云衣心里不得不感佩,孟思柔还不傻。
云衣和站在一边的应简远交换了一个眼神,又瞪了一眼乖乖巧巧站在那里的孟思柔。上去,跪下来,云衣叩首,“老侯爷。”
“据说,收拾这院子的活儿是派给你的。”
“是。”
老侯爷放下茶杯,那茶杯落在那些土上的声音,麻麻扎扎的不舒服,“那这你怎么解释?”
“云衣知错,甘愿受罚。”
这话一出,屋内的人都有些惊异。她居然认了?!
这样一认错,反而是老侯爷追问了一句,“错在何处?”
云衣淡定,“错在没让人守着这里。”
老侯爷重新恢复那严厉的目光,“这么说,你不承认是你失职?”
云衣依然淡定,“不,云衣承认,从结果看,这肯定是云衣失职了。不然也不会给人以机会。”
老侯爷抬手轻轻叩着杯盖,“好,既然你认了失职,便家法受罚吧。”
云衣本想说她不是这家里的,但是她还是忍下了。面前的是应家老侯爷,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她可以顶撞任何人,却不能顶撞这个,只要她还想进应家的门,她就必须对这个老爷子恭恭敬敬。她不是不想反抗,只是不能对应简远的父亲反抗。
“是。”云衣叩首应下,起身却没走,而且走近老侯爷,应简远有点慌,他不知道云衣会干出什么。然而云衣只是拿出手绢,端开老侯爷的茶杯,小心翼翼将桌上的尘土擦拭成一堆,再撑起自己裙子,将那些尘土掸到裙摆中。她动作轻柔缓慢,为了不让任何尘土飞扬起来,或者掉落地上。
都收拾好,云衣屈膝行礼,转身出门去了。
老侯爷望着云衣走掉的背影,眼中有了深意,他打发掉其他人,留下自己的儿子。沉寂良久,他看着应简远道“好聪明的一个丫头。”
应简远没答话,心中赞赏。
“认错却不认罪,话里话外另有所指。你看她擦这桌子,摆明了在告诉我若是这屋子没收拾过,又怎么会只留一个桌面有土,地面干净。她得多小心才能不让尘土飞扬,把别的地方弄脏。她不说,但是一点亏也没打算吃。”老侯爷看着应简远,“你留这么灵秀的丫头在身边,意欲何为?”
“我想娶她。”应简远单刀直入。
“不可能。”老侯爷回答的一针见血,“你可知道你现在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你妻子刚没了你便找了个和她一样的女人想娶?你这打得什么主意?”
“我并不打算在她身上谋求任何利益。”
“这倒是奇怪了。”老侯爷审视的看着应简远,“不管是这个,还有那另一个,都早早打发出去。这两个人都不该留在应家。”
“父亲,这两个人目前都有必须留在这里的理由。”应简远的反驳,让老侯爷警觉起来。
待父子两人谈完话,应简远找到云衣,自然先私下里免了她的家法。然后将她拉入书房,点着她的脑门道“你个丫头,越发调皮了!”
“你那个老相好的,越发的得寸进尺了!”云衣抱着胳膊不服。
应简远笑起来,“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