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狐疑的看了看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居然是为了这个？！

“什么情况？”云衣终于开口了，唇畔的笑容有个优美的弧度，像是夏日里好看的花朵明艳动人。

“是这样的……”祖初搓了搓手，局促道，“雅子姑娘前阵子一直在学堂那里……我那日冲动了，对她说了些重话，她又淋了雨，这几日不见，不知道是不是病了……若是这样，我可真的是太罪过了。”

云衣偏头想了想，心说要不是自己提前知道了这段故事，他这乱七八糟的讲述，她大概要问一车问题才能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雅子吗？我是说，她的真实身份？”云衣对祖初勾勾手指，一边转身走一边开口问他。

“啊？”祖初显然不知道，一头雾水。

“她那日淋了雨，确实生病了。”云衣叹口气，“我本也告诉她不要去闹你的，她不听，我也管不了，真是个执念的丫头。那天淋了雨回来，染了风寒，倒是也不重。”

“这样啊……不重还好……”祖初嘴上说着还好，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放松的意思。

“她家里人来找她了，”云衣给出答案，一笑，坐到了附近游廊内，“雅子的全名叫藤原雅子，这样你是不是就听过了？”

祖初有一刻的困惑停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然后恍然大悟的神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啊……是那个东瀛商团？！”

云衣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她……她居然是……”显然听说过雅子的事迹，他似乎很意外，“真的没看出来……”

云衣笑得温和，“她是逃婚跑出来的，那个雨天，东瀛来人到了妃家打问，他们似乎是打听到雅子坐船跑来了这里，我碰巧在父亲那里就给他们指了个路。雅子便在学堂那里被她的亲戚们带走了。不过因为她病了，目前倒是还没回去。”

祖初点点头，似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云衣大概能从他脸上读到些不一样的内容，这让她有些惊喜，那是一种失落的情绪弥漫在这个少年的脸上若有似无，努力躲藏。云衣开口她旋转着手上的一枚戒指，似乎漫不经心的，“所以你可以放心了，不会有人再去学堂烦你了。想来过几日，他们便要搭船回去了。”

“雅子姑娘有婚约？所以……”

云衣摇头，“现在没了。她这次闹得太大，家里似乎心软了，据说打算取消那门她不同意的婚约。想来，藤原家还真是宠这个大小姐。”

“这样啊……”祖初迟疑一会儿，“那个，毕竟她生病与我有关，我能不能去看看她……我是说，看看方不方便让我去探望一下。”

云衣定定瞧着他，看得祖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你是不是看上雅子了？”

“我没有我没有！”祖初摆手，慌慌张张的，“雅子的性格……”

“其实后来我想了一下，东瀛的姑娘嫁了人往往非常贤惠。你之前说，娶妻娶贤，她未必做不到。何况，给你送了那些日子的饭，你就真没看看？她手艺了得呢，至少比我可不知强哪里去了。针线刺绣也好。人长得也漂亮。对你也挺上心。”云衣点数着。

祖初不知道说什么，“堂姐……能不能带我……”

“行，三日后吧，”云衣说，“她应该是三日后的船期，到时候带你去送送她得了。”

祖初点点头，落寞的离开了。

清欢看着云衣，问，“为何要约在三日后？之前见见，说不定真能成呢？”

“你不懂，这叫感情的张力。”云衣笑得小狐狸般，“若真有戏，那时候即将分别，桥头而立，两个人才最没有退路。这种时候戏剧的张力最足。那时候都成不了，两个人就没有缘分了。”

三日之后，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