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是个机会。而且……似乎是皇上特意给的机会。”

“那让他自己去嘛。”云衣说着撒娇的胡话。她自己也知道那肯定不行，这个时候已经在一条船上，谁也不能舍弃谁。

应简远笑，“没我，他在军中还不好动作。”

云衣离开他怀里，怏怏不乐，“就你本事大！现在好了，自己婚事都让人给铲了！有什么好骄傲的！”

应简远忽然抬手把云衣抱起，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让她坐在那里，然后弯腰撑住她身子两侧，缩短了两个人脸部的距离，“好好留在越州等我，我得胜归来，便顺路把你带回家去，可好？”

“哎……”云衣抵着他的额头，“你要好好的，可别受伤啊。”

“好。”应简远点头，亲了亲云衣的脸颊。

“你要是回来晚了，我万一在街上看上别人了，我就嫁给别人去了。”

应简远笑得越发明朗起来，“怎么今日这样会撒娇，这种情话也讲得出来。”

被他一说，云衣的脸上红了红，别过头，“我说真的。”

应简远搂住她，不敢太用力，怕那坚硬的甲胄会弄疼她，“那么久没看见你了，云衣，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想你的样子，想你的笑容，想你身上的味道和睡在我身边的感觉，想搂着你，一直不放开……”

“应简远，”云衣觉得鼻子有点酸，总觉得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像不吉利一样，可是这个时候又好像只有说这种话才觉得是对的，“你不许肉麻。”

应简远低声笑起来，心里却五味杂陈，他贪恋着云衣身上的那种感觉，他想褪去这一身战甲，好好的拥她入怀，贴近她，感受她。可惜，时间紧急，是不允许了。

光阴在两个人之间流转，应简远不得不松开她。云衣蹙眉问他，“这就要走的吗？”

“你见过领兵打仗主将不在营中的？我得尽快回去。”应简远温柔哄她。云衣觉得他似乎对于上战场这件事很坦然习惯。

事实也确实如此。若非有云衣在后方牵绊，他并不会有太多情绪波动。男儿沙场点兵，保家卫国是责任也是使命，他自幼跟在父亲身边早已习惯这些事务。比起京中暗流汹涌的操纵，他更喜欢直接到战场上拼个痛快。但是，云衣在，让他的从容少了几分。

“这场仗，可容易打？”

“战场不是儿戏，哪有容易的。”应简远叹息，“滇南之地，地势水土均不同，鹤拓位置易守难攻，占尽了天时地利，恐怕是场硬仗。”

“等一下，你们的目的是为了弹压鹤拓，让他们安分不是吗？”云衣听出了不同。

应简远的眸子暗了许多，摇了摇头，“皇上的意思的，最好可以拿掉鹤拓。”

“拿掉？你是说，灭国？”云衣大惊。

应简远点头，“鹤拓钳制我们已久，皇上似乎已经忍无可忍。趁着北域安分收敛，他想一举收了鹤拓，自此永久解决西南的危机。”

“可有希望？”

“不好说。总要想些办法吧。鹤拓虽然不大，但是战略位置极好。上游之水在他人手中，确实有种被人掐在咽喉的感觉吧。这是一道难关，是皇上给璃瑄的，也是给应家的。”

云衣沉思，“好不容易我把你们应家救回来，皇上却还是要想尽办法掣肘你们？真至于如此？”

应简远却笑着摇头，“也不算。武将本来就是打仗用的，点我出兵并无不对。输了，是掣肘，可是若赢了，同样是又一次机会，不是吗？皇上的心思很难猜，我现在也拿不准了。但是对于手有重兵的武官，本就要这样一边养一边贬，让我们时时觉得岌岌可危，才是正途吧。”

云衣光听着这些都觉得累心，“何苦如此……”

“自古皆如此。”应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