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娘那里我去请过罪了,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让清欢继续陪着你吧,我也放心些。”应简远牵着云衣走出房间交代着。
云衣点头,“知道了……”
门外,清欢看着自己师兄也颇为担心,叮嘱了几句。云衣从刚刚进门前便猜到这件事,便是因为青滩今日也是一身戎装。叹了口气,云衣对青滩道,“如秋不知道要多担心了。”
青滩无奈地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送应简远出门,云衣站在门口,总觉得心里乱七八糟,送自己的亲人上战场,原来是这样一种破碎的感觉啊……
“你们都保重自己啊,替我向璃瑄问好。”最终,云衣故作轻松的说道。
应简远点点头,深深望了云衣一眼,再不敢多瞧,生怕自己深陷其中不忍离去,狠狠挥鞭,纵马而去。烟尘滚滚,消失不见。
云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中却安定认真,大袖内云衣手中掐指推算,速度很快。
“少夫人?”清欢喊云衣。
云衣缓缓放下自己的手,沉下一口气,不动声色,“走吧,我们回去吧。”
“少夫人,别担心,少爷肯定很快便回来了。”清欢宽慰她。
云衣却摇摇头,从她的推断中这场仗可能要比他们想得长很多。应简远的命格在她掌中已经扑朔迷离,但是推着这次仗的大势所趋,她却看到了一个劫,关乎甚重的一道大劫。
应简远的这次出现,带乱了云衣整个生活轨迹。本来热热闹闹在准备云衣嫁人的妃家,重新恢复如常,一切事物封存压后,没人说得清这场婚礼何时会再出现,或者还会不会有。
战场不同别处,多少人有去无回。妃家人看着云衣的眼神中有很多复杂的内容,他们想到被封了一品候妃后纵身跃入山谷的妃羽裳。他们在猜测这个同样一张脸的姑娘,是不是会有同样悲惨的命运……遥遥无期的婚礼,被搁置的新娘,一场战争,会改变多少事情?
云衣倒是极力表现的一如既往,更多的去陪着父母,让他们看到自己一切正常的样子,来得到心里安慰。但是入夜回房,云衣在推演中一次次尝试看得更清晰,未落安静的陪着她,似乎能懂得这其中的艰险。
最终,云衣摸着未落的头发说,“你要是快点学会这些,说不定会比我看得更准确。”
未落试着去按云衣教的浅显方式算,却摇头,“义母,这些好复杂,我记不住……”
“别急,哪有这么快便记得的。你的未来还很长呢,未落。”云衣一笑。
“义母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
云衣却拉着未落很认真的交代,“再等些日子,我要往滇南一趟。未落自己留在妃家,等我回来,好吗?”
未落有些紧张,“我跟义母一起去。”
云衣摇头,“此行危险,我不能带着你。放心,妃家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在这里还有羽袖陪你玩,你不用担心。”
未落抱住云衣,“我不怕,只是,你不要不回来。”
这个孩子已经失去了所有亲人,云衣安抚着她,“放心,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一个死劫,我会好好的回来的。”
云衣在悄悄做跑去滇南的准备。而另一边,璃瑄和应简远安营扎寨,开始战场上的风云变幻。璃瑄是第一次有机会上战场,但是他看起来还是一贯的平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从他的平和背后看到一丝不一样的锐利之气。
应简远继承了自己父亲的风格,治军很严。他们才来不久,鹤拓似乎有意试探,曾经出现过两次小规模的短兵相接,想要趁着他们没有站稳脚跟给个措手不及。
但是一切都在应简远的预料之中,他出兵稳健,应对得当,两次都将鹤拓挫败下去。只是应简远也很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