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居然是这样的。少主的母妃现在何处?还有其他皇上的妃子呢?”云衣不动声色,像是随便瞎打听的样子。
“灵妃娘娘在少主年幼时也过世了。皇上其他的妃子如今都迁到了皇城最北面的那片宫殿,陪着太后娘娘生活。”
“太后?!还有太后?”云衣第一次想到这宫里也许还有更年长的人存在。
“是。太后娘娘是先皇的皇后,哦,当然,她不是皇上的母亲,如今不理事,居于北面的同乐殿。”
一个不管事的太后,一个卧病在床长期不醒的皇上,一个疯癫狂乱的摄政皇子,一个谜一样的皇子生母,一群看起来就不好相处的妃子,一群哪怕睡觉都监视着自己的侍卫宫人……这便是云衣全部的处境。实在的密实的无处下手安身。
但是云衣确定了一件事,她自己身上一定有什么和觉乐的母妃——灵妃娘娘——无比接近的东西,才让觉乐把自己搬入凤栖宫,而且如此不正常的迷恋宠溺着。这,可能是她现在唯一能找到的一丝有利形势。也是她得以在这里自保的最好武器。是她必须加强的部分。
“灵妃娘娘是个怎样的人?”当云衣问身边的人时,绝大部分宫人都摇头不知。而玛娜婆婆却告诉云衣,“灵妃娘娘是少主的一个禁忌话题,请您不要再提起。”于是,这个线索旋即便断掉了。
云衣很烦闷,着人寻来一张古筝。除了在佛堂里的日子,大部分时间便花在这古筝上,权当打发时间。
觉乐最近来得稍微少些,主要是由于战事吃紧的缘故。应简远在醒来之后大有高歌猛进的味道,打起仗来又狠又准,鹤拓城池一座一座被攻下来,领土边界一退再退。最近应简远与璃瑄分兵两处,左右夹击,闹得鹤拓百姓很多纷纷往国都这边退来。
云衣划拉着琴弦怏怏不乐,一支曲子弹到尾声陡然下手重了,琴弦应声而断。筝鸣之声吓了云衣一跳,轻声叫了出来。她抚着胸口,喘息着。这一幕被刚刚进门来的觉乐看见。
他快步走向云衣,一把将云衣拉起来,看了看她的手,“你没事吧?”
云衣的手上有一个清浅的口子,是被琴弦割到的,不重。云衣便摇头,“没事。”
觉乐看着那个口子,忽然将云衣的手指塞入口中吸吮起来,这个动作让云衣大惊失色,她想撤回手,觉乐却握得死紧。云衣感觉着那舌头的触感,像是被侮辱和冒犯了一般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觉乐拿出那根手指,怜惜的看着。握在手中,“云衣,痛不痛?”
云衣咬牙,安抚自己不适的情绪,面上苍白而冰冷,“我说了,我没事。”她抽回手指,态度有些决绝和冷淡,让觉乐愣了愣。他看着云衣冷峻的脸,静止一瞬,突然暴怒一把拂掉那张古筝。古筝坠地,摔出巨大的声响,云衣陡然退后一步,惊讶而恐怖的望着脸上肌肉在抽搐的觉乐,“你……”
“来人。”觉乐冷冷开口,目光变得可怖而疯狂,“把这几个伺候的人都拖下去,砍掉一只手,罚去做苦役!不会伺候,便不配待在这里!”
云衣愣住,这关下人什么事情?!宫人跪倒一片,开始哭喊,却已经有侍卫冲上来,那些人根本不由分说,便要拉扯宫人。其中一个姑娘挣扎的分外疯狂,那侍卫便干脆拖住她一只手,挥刀便砍落下去!
“啊!”云衣惊叫转身背过脸过。怎么回事,这还是皇宫吗?为何这里到处都是杀戮!明晃晃的血腥!觉乐的笑声却在身后放大,越来越大,笑得疯狂。
他绕到云衣面前,看着脸色苍白的云衣,“不要这个表情,我不喜欢你这张脸上有这样不欢喜的神色,你得笑,得高兴,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一定要开心。我看不得你不开心的啊。”
“……”云衣真的不知道在这种杀戮重重,转眼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