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和了,你从地牢换出来的那个鹤拓皇子也已经被我们暂时看守起来,这里的所有事情都已经摆平了,你不用担心。”
应简远示意清欢,清欢拉着云衣的手,“跟我来!”
云衣只觉得今天都在被人拉拉扯扯的过程中,她望了一眼应简远,再次见到他,真的不想离开他的身边。
清欢拉着她到了一个无人的宫殿内,解开了那个她带来的包袱。云衣望着包袱内的东西,睁大了眼睛,泪水再一次涌出。
当宫殿门打开,外面似乎已经布置完备,宫殿四处把守的都是自己人了。在院中,一身戎装的璃瑄已然打入宫中,和应简远会和于此,两人正在说些什么。门板的吱吱呀呀声音,让两个人都停了下来,望向这边。
清欢扶着云衣自门内走出,璃瑄的脸上皆是震惊,而应简远的眼中柔情万顷,笑容好看。
那里的云衣,一身大红婚嫁礼服精美绝伦,金色刺绣,坠满珍珠,繁华异常。云衣云鬓乌发,像个正要过门的新娘子,有些局促的站在应简远面前。
应简远上前拉住她的手,“云衣,真漂亮。”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云衣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他带了嫁衣给她,是来兑现她当初留书中的那最后的事项吗?他都没有问问她是否有被轻薄,便带了嫁衣来接她回家……
应简远一身血衣如今到看起来和云衣很是般配,如一对新人,用敌人的鲜血来救赎自己的爱人,这便是属于应简远的浪漫。他轻声在云衣耳边说“我以鹤拓江山为媒,这一战为聘,娶你归家。”
周围有兵士们震天响起的欢呼声。
皇城门大开。白马,红衣,一对恋人共骑,云衣依偎在应简远的怀中,她的大红裙摆在风中招展,而应简远的身后是铺天盖地的得胜旌旗,于风中翻卷,一场漫长战事终于结束。
鹤拓皇帝复出,宣誓归附朝廷,战事结束。朝廷念其诚恳,封原鹤拓皇帝为云南王,镇守西南边陲。曾经的皇子成杰成为云南世子,倒是个极其温和的年轻人。曾经的鹤拓太后则正式出家归隐。
云衣和应简远同出同入,璃瑄则在忙着最后处理这里的一切事务和布置安排。可是云衣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病弱下去。除了待在应简远身边的时候她都觉得有些心力交瘁,晚上总是噩梦不断,听云衣讲起在鹤拓的事情,应简远心里知道她的慌怕,一夜一夜的抱她在怀里安慰她。
军医对此束手无策,倒是接下来赶来的人给了极大的助力——夏大人和夏小姐。
夏如秋是第一次出这样的远门,她求了父亲许久,最终才得以如愿。她的出现给云衣很大意外,她给云衣号脉,重重叹气,“数月未见,你又如此虚弱下去了。”云衣将自己诸多症状并流产的事情告诉夏如秋,她便长久沉默了。最终她站起身,“我让父亲来给你看看。”
夏大人号过脉,与夏如秋好一阵商议才定下药方。
“你为何会到这里来?”云衣询问。
夏如秋一边忙着碾压药材,一边回答“据说鹤拓之前将许多死去的士兵抛入河中腐败,致使河流沿途和下游的村子渐渐有瘟疫蔓延的迹象。皇上令父亲亲自带一众太医来巡查,我再三求了才让父亲同意带我来见识一番。作为医者,不面对这些,是成长不了的。”
靠在床上的云衣有些佩服夏如秋,“你在这方面还真是勇敢异常。”
“当不起你的勇敢二字了,你舍身入鹤拓,帮助军队的消息在京城内传得沸沸扬扬,大家对你的惊人之举大大佩服。”夏如秋停下手,看着云衣,“都说你巾帼不让须眉。”
云衣苦笑,看向窗外,语气若有似无,“若有别的办法,我可不乐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