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可有替你择过亲?有无标准要求一类?”云衣好奇。
夏如秋苦笑,“也不是没想过,左右也没个合适罢了。父亲只说也不求个贵婿,只希望能两个人真的伉俪情深,能同舟共济才是长久之道。”
这一来,云衣踏实了许多,“这意思大抵是你若心甘情愿,他也不会深究喽。”
夏如秋面上淡淡,心里也有几分紧张,是闺中女儿待嫁的那般心情,又期待又羞怯的。她下意识摸着自己颈子上的那块玉佩,“钱财、官品,我都不放在心上……”
“是,我们夏小姐自然不在意这些俗物。于医药之外,能牵动我们夏小姐思绪的,自然是一颗真心了。”云衣揶揄她。
夏如秋被说红了脸,“你不说你自己,为了救小侯爷自己跑去鹤拓给人家当嫔妃!谁有你更传奇!”
两人均笑起来,两人聊了会儿,夏如秋问到云衣如今家里的情形,云衣大大叹气,“倒是有趣了许多,就是着实有些累人。老太太岁数大,精神却是很好的,一天到晚也闲不住,花样翻新的。”
“倒是和你很像啊。”夏如秋评价。
云衣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由得又气又笑起来。
两人正说着闲话,忽然有下人来敲门。夏如秋开了门,便见那下人身后跟着的青滩,侧身让他进来。
“哟,你怎么来了?那看来我得换个地方玩耍了,你们聊!”云衣起身打算让位。
青滩摇头,拦住云衣的路,公事公办的拱手,“少夫人,老侯爷让请您回家。”
“我?老侯爷?”云衣大吃一惊,“怎么了?我犯事了?”
屋里两个人差点笑出来,夏如秋拍着云衣的肩膀问她,“你是有多常在家中犯事?这般机警?”
云衣垂头无奈,“防患于未然!”
“到不是少夫人的事情,是关于……老太太的。”青滩回答,看着云衣脸上更大的不解,继续解释道,“少夫人这几日不大去客房那边,可能不知道,老太太拉了家里一批下人,在教她们跳舞,说是要参加八月中秋京中举办的民间表演活动。”
云衣满脸都是迷思,她看看夏如秋,又看看青滩,“我……知道这件事啊……还是我鼓励的呢。”
每年中秋,在京城河边会有民间的表演活动,虽然由官府举办,但是参加的都是京城百姓,各显其能。每年都有这类的榜文出来,那日老太太出去遛弯,碰巧看见了,和云衣提起说不然组织家里人表演个节目。云衣想着反正也是娱乐活动,又能给她找点事做,管它成不成的,让她先组织着呗,就拨了一批下人去给老太太当队员了。
夏如秋这时才领悟到云衣口中老太太的花样翻新程度,“跳舞?她那么大岁数了啊……”
“老太太年轻时在歌舞教坊,那时倒是精通此道。老侯爷有些深受其扰,少夫人还是快回去解忧吧。”青滩回答。
云衣大大叹气,“不是说老侯爷治家严格,一丝不苟的。如今我怎么好出面,他一句话拦了不好?”
青滩无奈,“老侯爷的意思恐怕是,谁惹出的麻烦便由谁来负责吧。”
云衣抚着额头出门去,“真是造孽啊!”
进门,到老侯爷的院子,一抬头便见到老侯爷站在院中树下,脸色不悦。
“父亲……”云衣开口。
“青滩和你说了?”老侯爷转身问她。
云衣点头,“我就是来确认下,您的意思是不让她参加呢?还是不让她在家里排练吵着您?”
“这样出去表演像什么样子!我侯府成什么了!不许她动这心思了!”老侯爷拂袖。
云衣眨眨眼,看着老侯爷发飙,“我觉得您一句话,就能遏制她……”
“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