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形势逆转,一个又一个,如法炮制!跃到对面的野人,很快倒挂着连成一长串。
缓缓下滑的冥宫这一头,已有不下上千只野人跌落深渊,而另一头,已飞快地拉出一只长长的活的登天梯!
“天梯”延伸的速度,快过冥宫下滑的速度!
倒挂的野人,轻推崖壁,便悠悠荡了出去几分。
回来时,再推崖壁,再荡!
即便头顶巨石落下,生生将它们砸死,那死了的野人的手也牢牢抓住下面的一只不放,不松懈半分。
冥宫还在下滑,四周已黑不见天日。
那架天梯,也很快荡到了近前!
阮君庭立在这一头,向这些身披长毛,尚未开化的生灵郑重点头致谢,“有劳!”
说罢,凌空飞渡,踏上这座活的,飞荡的长桥,一路足尖轻点,于黑暗中,一抹纯白乍现,如一道突破黑暗的光,一线灭绝之地逆天而行的生机!
……
他在凤乘鸾背后,骑在马上,揽着她的腰,将她半拥入怀。
不用御马,不用看路,也不用担心安全。
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一力承担。
他什么都不想要操心,只装傻就好了。
以前,他没她睡不着。
现在,他有她还是睡不着!
太痛苦了!
阮君庭昏昏沉沉,躬身将额头抵在凤乘鸾的肩膀上,闭了眼,嗅着她青丝里和领口间弥散出来的浅淡甜香。
可如此,就更加睡不着。
他稍稍侧脸,朦胧眯着眼,身子随着马,摇摇晃晃,看着她纤细洁白的脖颈。
好想咬一口啊!
牙根子特别特别痒!
凤乘鸾脖子被他的呼吸吹得特别痒,微微挺了挺,他就又使劲儿将脸向她窝了窝,之后,鼻尖和唇,刚好触在脖颈上。
嗯,这个姿势满意。
可以睡了!
凤乘鸾瞥了一眼,见他像个孩子一样,毫无烦恼,又这么乖,倒也替他开心,便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阮君庭在她颈窝里,缓缓睁开眼,之后又沉沉合上。
谁说弱点不能成为盔甲?
凤姮既是他致命的弱点,也是守护他的盔甲。
即便不是盔甲,也至少是件小棉袄。
对!乖乖就是本王的小棉袄!
他双臂舒服地紧了紧小棉袄的腰。
嗯,就这么贴着!
真好!
——
一行人,沿着太庸天水,一路向西,很快到了南渊国境附近。
还未过境,就见前方一人一马,一袭青衣,长剑翻飞乱舞,斩杀数人之后,优雅入鞘,单膝跪地,“属下在此恭候王爷和王妃多时。”
是秋雨影!
他在这里等主子,顺便劫杀了几批埋伏,将前面的路给清了干净。
阮君庭被吵了清梦,从凤乘鸾右肩换到左肩,两眼不睁,抱着她,继续睡。
夏焚风连忙策马上前几步,“老秋,你怎么来了?殿下不是让你守着天机关?”
秋雨影抬头,看看他,再看看阮君庭,“天机关之事已了,我左右得闲,就来看看殿下是否有用得着的地方,如今看来,应该是用得着了。”
他浅淡一笑。
凤乘鸾无奈苦笑,“是啊,有劳秋将军快替我将你们宝贝王爷摘下去,背了一道,重死了。”
“呵呵,是,王妃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