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阮临赋当成了阮君庭!
北辰一老臣吹胡子,“口出狂言!有眼无珠!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是我北辰的皇帝,端康帝陛下!见了吾皇陛下,还不跪下!”
那人听了,并无震惊,反而恍然大悟,“啊哈哈哈,原来是个小皇帝啊,我还道是阮君庭呢!那阮君庭其人呢?现在在哪里?让他出来见我!”
他那狂妄的模样,开口闭口直呼宸王名讳,简直不可一世地可以死了!
阮临赋刚刚管事儿,还没等说上几句话,就被人上门砸场子,而且人家还不是奔着他来的,都不稀罕跟他说话,自然不能忍。
“朕的皇叔身体抱恙,而朕才是太庸天水的主宰,你们又是何人,胆敢在此放肆,若再不说,不要怪朕在大朝会上大开杀戒!”
“跟你说?跟你说也行,就怕你做不了主!”
“这世间恐怕已经没有朕做不了主的了,你且说来!”
那人与四个护卫交换了一下眼色,“好,如此倒也省了我等麻烦。”
他缓缓摊开手中黄金卷,恭敬、缓慢、肃穆。
“宣九御皇朝女帝陛下诏谕,太庸天水,教化愚昧,人祸频仍,有负天宝物华之造物。今限期三日,太庸天水列国,悉数归顺我九御上朝,顺者,承沐皇恩,逆者,覆国灭种!钦此。”
“岂有此理!什么九御皇朝,从来就没听过!”一员武将当场冲出!
轰!
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九御使者身边的护卫,巨斧已经收了回来。
断成两截的血淋淋的人,摔出去好远,身子还在不住抽搐。
使者念完手中黄金卷,傲然环视四周,对刚才的血腥就像完全不知道一样,“小皇帝和在场诸位,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三日内,主动归顺吾皇陛下者,不但可以继续封疆称王,而且,还会受到皇恩眷顾,有享之不尽的泼天富贵。可若是执意违逆……”
“违逆了又怎样?”金殿外,阮君庭沉沉一声。
那使者回过头来,再见之下,依然眼前一亮,可却依然没放在眼里,“执意违逆者,那便要倾国沦为罪奴,世世代代,永无翻身之日!”
阮君庭背着手,向那使者走去,刚才跛了的脚,也一点看不出来了。
“也就是说,若在场诸位为君者,自愿倾国与九御为奴,则尚可自保,但若不与,则与子民一并为奴?敢问上使,可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那使者笑道“总算来了个聪明人,你说的没错!主动归顺的,女帝陛下自然不会亏待。”
“哦。”阮君庭不动声色,“可否还有商量的余地?比如,若我等皆尽协同归顺,九御的大军便不会踏过神山,太庸天水诸国,每年按时朝贡,以此保百姓百年安居乐业?”
“哈哈哈哈!你谁啊?”这一次不但是使者笑出了声,四个护卫也跟着哈哈大笑,“看你生得还有点样儿,多跟你说几句,你就当自己可以跟女帝陛下讨价还价?劣种就是劣种,陛下派我等前来宣读旨意,不过是提前打个招呼,给在场诸位一个机会,如此,已是最大的仁慈,你居然还想讨价还价!”
“最大的仁慈!”阮君庭意味深长地重复了这五个字,“那么麻烦上使将这道旨意原封不动带回,就说限期三日,责令九御皇朝归顺我太庸天水,女帝亲自负荆前来,跪在孤的脚下,如有不从,则九御上下,永世为奴!如何?”
那使者勃然大怒,指着阮君庭的鼻子,“大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我九御皇朝!”
“宸王!阮君庭!”
阮君庭一字一句,牙缝里往外崩字,抬手,抓了使者的手,咔嚓那么一掰!
两人周身罡气乍然而起,轰地将周围所有人的头发衣袍,全数吹得骤然横飞!
那使者居然不敌,右手当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