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茶喝。”

徐凤泽趁他倒茶的功夫瞄了眼电脑上还没来得及关的病例档案。

陆少卿——轻度抑郁转中度。

徐凤泽瞳孔紧缩。

在茶水倒来后状似无意的问：“咱们医院抑郁症现在开的还是舍曲林吗？”

“是啊。”

徐凤泽转身走了。

去化验室化验。

一粒是舍曲林。

另外一粒是……利福平，会影响中枢神经，造成失眠和精神不振。

和抑郁症药相克。

徐凤泽坐在办公椅子上面前一模一样的药丸。

蓦地笑了笑。

这是有人在一点点替换陆少卿的抗抑郁药吗？

徐凤泽笑出声，“陆少卿，你也有今天。”

徐凤泽下午回柯宇：“头疼药。”

柯宇几分钟后再次出现：“沈眠让我问，过量会不会对身体有危害。”

徐凤泽：“没有。”

沈眠得到消息长出口气。

但还是有点不放心，“真的不是有关神经一类的药吗？”

沈眠总感觉陆少卿不太对劲。

尤其是那几滴滚烫的苦苦的泪，还有陆少卿眼底的绝望和崩溃。

柯宇：“不是，放心吧。”

着朝沈眠嘴边塞了块苹果：“什么朋友让你这么上心？男的女的？”

沈眠掀眼皮他一眼：“女的。”

柯宇笑笑：“女的就好。”

着又朝沈眠嘴边递了块苹果，沈眠不想吃了。

柯宇年纪但是很霸道：“不行。”

沈眠抿抿唇，吃了。

徐凤泽进来查房，照本宣科的问了病情，接着转身走了。

像是和沈眠不认识。

沈眠感觉这样挺好的，不尴尬也不烦躁。

转院的想法淡了。

下午接到曾曼的电话。

陆少卿不查了。

沈眠早料到陆少卿不会查了。

她不是曾曼，做事漏洞百出。

在陆少卿找来前，她在脑海中验算了无数遍这件事要怎么圆。

她可以肯定，陆少卿绝对找不到半点破绽。

尤其是那些阴差阳错含笑拍下来的照片，是真的铁证。

只要她是自愿的。

就无人能辩驳。

认定她不是人的陆少卿最辩驳不了。

沈眠：“好，我们彼此拉黑吧。”

完挂断直接拉黑了。

曾曼着挂断的电话长出口气。

笑容还没提起来。

手机被从手中抽走。

曾曼着出现她身后的陆少卿愣住。

陆少卿了很久沈眠的手机号。

嗓音黯哑：“我是不是过，离她远点。”

曾曼愣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若沈眠的眼神恐怖。

这会陆少卿的眼神更恐怖。

眉眼暗沉，眼眶中积压着一层又一层深不见底的阴郁。

陆少卿从口袋里掏出照片朝着曾曼的脸砸过去。

哗啦一声。

照片从曾曼脸上散落一地。

陆少卿着地面照片中沈眠的笑脸：“她的笑根本不是照片里的样子，她是为了摆脱我的纠缠故意这么的，这件事不是意外，更不是她自愿。”

陆少卿抬头曾曼：“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