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心呢。”

简瑶陷入长久的沉默。

听陈启明碎碎念。

陈启明话没章法。

一会刑南艺不是个好东西，该被千刀万剐。

一会解释不是简瑶的眼光不好，是刑南艺会装。

接着皮相好的都不是个好东西。

接着嘟囔，跟着刑南艺去江南的三年是不是很苦。

陈启明愤愤的骂：“不就是利用了他几回嘛，又没动他一根手指头，他至于吗？王八蛋，诅咒他下一秒出门被车撞。”

简瑶沉默。

陈启明：“我不是故意骂他的，我是觉得冤枉。”

简瑶：“冤枉什么？”

“冤枉你对他动了心了，追去找他了，可他却不知道珍惜，王八蛋，他根本不知道他不珍惜的东西，别人有多想要。”

简瑶沉默。

陈启明支起上半身：“其实我也就是比他老了点，你我。”

陈启明捧着简瑶的脸，和她对视：“你我，我也不丑，就是老了一点点而已，我身体很好，以后可以去做医美，就算到七老八十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人以为我是你叔叔。”

简瑶没话。

陈启明眼圈红了：“其实我吧，今天心情挺复杂的。”

简瑶：“复杂什么？”

“以前总觉得你没长心，一辈子也不会上别人，现在知道了，你这人是长了心的，也会上别人，但……不是我。”

简瑶沉默了。

“你我好不好？就一丁点，一点点点点。”陈启明伸出手指比划：“就一点点，你我一点点，我不会和你闹着太少了，就一点点点，行吗？你都不知道，我因为你怎么都不我，心脏都快碎了，可见你还是喜欢，我很难受，难受的要命。”

简瑶眼圈突兀的就红了，抿抿唇想话。

陈启明打断：“我开玩笑的。”

简瑶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陈启明额头抵着简瑶的额头，轻轻的晃了晃：“你别红眼睛，也别对我漏出委屈的样子，我受不了。”

呼吸交错间的温度很暖。

可这种暖落在这会的简瑶心里。

突然变了个味。

像是一瓶醋浇在简瑶的全身。

酸涩从脚底板开始蔓延，一直冲到鼻腔。

简瑶长长的呼吸吐纳，将鼻腔克制不住的酸涩压下去。

但怎么都忍不住。

抬眼和陈启明对视：“你别和我这些了行吗？”

简瑶：“我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听。”

陈启明微怔，抿抿唇：“对不起。”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

简瑶眼泪夺眶而出，手握成拳，盯着陈启明一字一句：“你对不起我什么！你哪对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