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刑南艺嘴巴蠕动：“对不起刑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刑南艺没话，但是抬了手，把司意涵抱了五天没撒手的记本拿走了。

司意涵怔了下，蹲着和他解释：“我在学这里的本地话。”

刑南艺没话，敛着眉眼轻轻翻动记本。

司意涵手高抬，按住了本子。

为了分析语言体系，她听到什么，全都会记。

这上面有她在餐厅沾上的油渍，还有很多行话以及一些总听到的男男女女间的荤话，不能让他见。

这一按没什么，但二人的指尖不心碰到了。

司意涵吓了一跳，慌张的收回手，接着唰的下把本子抱到怀里，退了好几步，无措的着刑南艺。

刑南艺保持握着本子的手收敛了，平静的向她。

司意涵习惯在角落里窥探刑南艺，他的背影，他的侧脸，不习惯和刑南艺目光相对。

只是几秒，搂紧本子面红耳赤，垂头磕绊的解释：“我……我……这是我的隐私……”

声音越来越，司意涵搓了搓刚才碰到的指尖，脸越来越红。

司意涵跑了。

到外面把烫红的脸降温，重新回去，还是抱着本子解释：“我……是这样的，那位华人太太家里有的人英文不太好，对，她给我介绍的那些学生家长也是，她也不能总是给我翻译，所以我在学本地话，想和他们沟通更方便点。记录这么多，是打算深层次的交流，因为那什么，您知道的，人和人的交流不能只是吃饭喝水这种事，还要进行精神交流，身体好不好，休息怎么样，快乐吗？舒服吗？之类的。”

司意涵总是撒谎总是撒谎，还是对刑南艺撒谎，最后又脸红了，低声：“对不起。”

等了很久，司意涵过去。

发现刑南艺没再她了，转动轮椅去门口，在着门外。

司意涵大气长出，洗衣服晾衣服做饭，又蹲在刑南艺身边陪了他一会，走前一步三回头：“我很快就会回来。”

刑南艺照旧没反应。

司意涵也没在意。

在餐厅接着削土，刷盘子，竖起耳朵听本地话，偷偷的记录。

敏感的捕捉到一个字眼。

“电。”

十余年前，偏安一隅的雪城才开始通电，后环境恶劣，大雪覆盖，经常出问题。

十来年过去，雪城留存的几个半吊子电工在当地的地位仅次于白老大。

她所在的这家餐厅和娱乐场所之所以能干掉别的，屹立不倒。

除了因为白老大是被翔哥扶持上位，势大，养人马和站街，还因为它这里通电了，而且有电视，雅间里甚至配备了带颜色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