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面墙都涂成白色。

阿飞不明白：“雪城本来就白，再画个白色给谁啊。”

“白色是底料，涂完晾干了涂绿色。”

司意涵给阿飞了自己的草图。

绿色的草地，蓝天白云和太阳，以及花草树木，还有奔跑的孩子，和后方恩的父母。

在南城有点土，但是在雪城却真的很稀罕。

阿飞好奇道：“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吗？”

司意涵恩了一声。

这是从前构想的和刑南艺一起待的世界。

阿飞挠挠头有点不明白，想问司意涵，既然外面这么好，为什么你们不走啊。

想起刑南艺交代的再和司意涵多嘴就剪了他的舌头，最后没。

晚点结束后去找刑南艺：“第一遍涂完了。”

刑南艺坐在港口的栏杆上吹海风：“她呢？”

“意涵姐回家了，我亲自着进去的。”

刑南艺恩了一声。

阿飞纠结了下：“您以后还走吗？”

阿飞记得很清楚，刑南艺一直想走，从来没打算在这里常留过。

可这次他从境外回来后，阿飞却感觉他好像没打算走了。

刑南艺没话。

阿飞：“是出事了吧。”

这次回来的刑南艺和之前的天差地别，阿飞感觉好像是出事了，可刑南艺却又好好的，而且这次来带回来的东西比哪次都多。

单黄金就有五箱，是翔哥攒了一辈子的钱。

刑南艺咬着枯草，喃喃：“不是我不放她走，是她自己不行。”

阿飞凝眉：“您啥呢。”

“司意涵。”刑南艺手肘撑着膝盖，黝黑的瞳孔麻木的向远处的海岸线，低声：“她没有生活常识，胆子哭，她一个人真的不行。”

阿飞眼睛亮了，“您的是意涵姐要和盛淮结婚的事吧。”

刑南艺微顿，侧目向他。

“街上都传遍了，盛淮是老师，意涵姐是师母，您这次把盛淮丢去山上指导打猎，让他爸代课，是不是因为觉得他要把您妹妹娶走了，心里不舒坦，想给他点颜色。”

“嗨，我懂，就是所谓的爹嫁女儿嘛，我在上到过，越疼女儿的爹，越自己的女婿不爽，其实您没啥可不放心的，女孩子和男孩一样，都是有了情郎忘了爹，您惦记她，她不一定会惦记您。”

阿飞被一脚踹进了海里。

打了个几个滚爬上去。整个人都冻傻了，舌头打结：“您踹我干嘛啊，我错话了吗？”

刑南艺又把他踹了下去。

……

司意涵到白色的底料晾干都没见到盛淮。

指挥着阿飞等人把绿色涂上。

远处跑来一拨人。

“山上……山上出事了。”

阿飞带着人跑了几步，回来满头大汗的交代司意涵：“你结束后直接回家，别乱跑。”

司意涵点头，接着滚油漆。

滚了半面墙，丢下滚筒转身就跑。

让阿飞这么紧张的人，整个雪城除了刑南艺，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