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柳岭叹了一口气:「她自己吧。」
江成达听到这句话,一时没话,不过过了几秒后,他又:「柳岭,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
他想了一会儿,:「谢谢你,那个案子判了下来,如今杀害我妻子的人也死了,这件事情终于,他终于……」
江成达想要尘埃落定这四个字,可是这四个字到他嘴边后,他却始终都不出来,整个人开始在他面前哭的激动到不能自己。
「他终于……」
江成达趴在桌上抓着自己的脑袋,开始嚎啕大哭。
这短短一年多,他就已经头发发白,人也憔悴不堪,才五十多的人,就已经像个七十的老头。
他平时不是一个哭的人,也不是一个在别人面前像个只会哭的娘们,可如今他实在忍不住了,丧妻之痛,让他整个人没法支起腰来。
张柳岭着他在自己面前哭成这幅模样,立在那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反应,不过好半晌,到他这幅样子,终是心里有几分同情,他还是伸手扶着他身子:「事情已经过去了,也尘埃落定,不用再缅怀过去,人要向前。」
当然这句话出来,张柳岭都忍不住在心里自我嘲弄,缅怀这两个字,他出来倒是挺轻松的,可这点他自己都没有做到。
他着哭泣中的江成达,手渐渐从他后背上挪开。
江成达哭着抓着他的手:「柳岭,我没妻子了,我们这个家散了,人死了又如何呢,我只要人啊。」
张柳岭一脸平静且麻木的着江成达抓着他的手大哭着。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一切,我不要那人死,我要妻子活过来。」
面对江成达的崩溃,他最终也只是以一句:「人死不能复生为结束,节哀。」
可江成达还是趴在桌上哭的死去活来,周围一堆人着。
张柳岭是下午三点从咖啡厅回的酒店,而咖啡厅里的江成达,他让司机把人送了回去。
在他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后,他房间里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江月坐在沙发扶手上,晃荡着腿,着走进来的人。
张柳岭在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后,脚步停住。
江月笑着:「张叔叔干嘛去了?去墓园吊唁施念去了?」
江月嘴角带着嘲讽。
张柳岭在了她一眼后,便抬着腿走进大厅,江月依旧在:「自杀,可真的便宜她了。」
就在江月出那句话时,张柳岭根本没理会她的话,而是问她:「江成达昨天给你电话了?」
「对啊,怎么了?」
「你对他了些什么?」
张柳岭站在她面前问着。
他眼睛夹着寒光压在她身上。
江月听到他的话,冷笑着:「我能够对他什么?」江月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会提起江成达,她又问:「他怎么了?难道是跑去见你了?」
江月哼笑着:「估计又在你面前卖可怜吧,真是可怜呢。」
张柳岭在听到她这句话后,伸出手一把扣住扣住她手腕,将她人用力扯了过来。
江月抬脸着他,脸上带着愕然。
「你知道你的父亲正在经历着怎样的一切吗?江月有些东西,不要等自己失去才知道珍惜。」江月根本就听不懂他在什么,她的手用力的甩着他,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完全甩不开。
她声音也带着怒气:「我从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以失去的。」
张柳岭微微侧脸问她:「是吗?」
江月冷声:「当然。」
张柳岭:「江月,我不要求
你在这个时候对你的父亲保持尊重,但也应该有一丝同情,而不是恶言恶语。」
「同情?谁同情我,你们有同情过我吗?你们张家有同情过我吗?张叔叔你同情过过我吗?哦,张叔叔同情过的,当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