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忠王领兵。”
“那后来呢?”齐南枝听锦云说着,想起那个冷漠的背影,齐南枝仿佛看见那个咬紧牙关独自面对奚落嘲讽甚至是暗杀毒酒的少年逐渐变得冷血无情的样子,不由出声追问道。
“后来,不过两年,西辽举兵进犯,朝中又是崇文抑武,冗官贪腐严重,此刻便只有忠王愿意领着剩下的五万残兵去抵御那西辽铁骑,朝中还有许多大臣不肯给足粮草,只说国库空虚,只是谁不知道他们转身便能在秦楼楚馆一掷千金。谁都说这一站忠王必败,可死战了五个月,忠王竟然胜了,举国的壮年都纷纷应召组了军队,此后更是连连获胜,后来呀,大明朝的百姓们都尊忠王为战神呢。”
“那那些此前弹劾与欺侮他的人呢?”齐南枝听到结局还是不免疑惑出声。
锦云顿了顿,沉声道,“尽剥皮抽筋,悬挂首级于城墙七日。”
齐南枝也不禁为他的杀伐果决到吸一口凉气,
裴千陵,裴千陵,这究竟是个怎样爱恨分明的人啊?
“小姐怎么突然提起忠王了,他已肃守西北五年了,听说从未归京。”锦云说完疑惑道。
“哦,今日听到阿芙提起,颇有些好奇而已。”齐南枝将短刀牢牢握住,藏在袖间。
“是了,穆小姐是最喜欢听这些的。天色亦不早了,奴婢服侍小姐歇下吧。”锦云担心齐南枝今日太过疲乏,便劝道。
齐南枝应了一声,突然想起白日对着齐静姝说要送几株山茶与她,便道,“明日让花匠移两株山茶去大姐姐那,切记让他好好打理。”
锦云笑着称是,服侍齐南枝洗漱一番便早早吹了灯歇下。
待锦云关上门,齐南枝就将那短刀拿出来,在月光下又看了看,想着下回见到他得赶紧还给裴千陵,她可不想被剥皮抽筋啊。
锦云合上门却见远处大小姐齐静姝的院子里仍灯火通明,疑惑的张望一番便也下去歇息,派了小丫头来守夜。
这边裴千陵已坐在明武帝对面,下了足足两个时辰的棋,两人却都沉着气,并未多言,直到明武帝黑子落下,裴千陵才勾唇一笑,“陛下,臣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