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内城来人!骑马到成都了!”韩九高八度的声音,在王宫之前响起。
徐牧脸色惊喜,急急往往宫外走去。只以为是神医入蜀,哪里想到,是常威这家伙,远远便朝着他招手。
带着七八骑人,常威穿着一身威风凛凛的黑甲,鹤立鸡群。
徐牧皱了皱眉,隐约间有股不安,萦绕在了心头。
“韩九,去告诉司虎,便他老友来了。”
韩九急忙往后跑。
呼出一口气,徐牧踏步往前。
再见到常威,徐牧只觉得恍如隔世。上一次,应当是在拒北狄那会,他带着常威,奔入塞北草原杀进杀出。
但此刻,面前的常威,终归是褪去了少年气,蓄起了淡淡的胡须,举手投足,颇有一股行伍之气。
故人已非昨日阿蒙。
“东家!”常威很激动,下了马,便朝着徐牧冲来。刚近身,便是一套拳拳。
“老子想死你了!”
“老子也想你。”徐牧也笑了句。
对于常威,他向来是很放松。
“老虎呢,我家老虎呢。”
“估摸着,正哭咧咧地跑过来。”
顿了顿,徐牧抬起头,缓缓开口。
“常威,神医的事情——”
常威叹了口气,“渝州城里有个老匹夫,去年莱州打仗,他一路拖家带口的来了内城。我家少爷去请了,这人脾气古怪得很,给他银子不要,他偏什么在忙,没法子离开内城。”
“不过,我特地偷偷了病症,那老家伙想了想,当是操劳所致,脑颅或生了内疮。”
徐牧登时怔住。他问过贾周,贾周,脑子时常阵阵的麻痛。
这内城的神医,都未把脉,便猜出来了。不过,贾周这情况,当真是很不妙了。也怪不得蜀州那么多的良医,都束手无措。
“东家,我那会动刀吓他了!在老子常威的心底,第一个是少爷,第二个就是东家!东家有事,我定然要帮的。但……刘军师,让我莫要乱来。”
“刘仲德?”
“便是他了,我家少爷称他为天下第一佐臣。”
徐牧一时沉默,久久,才再度开了口。
“常威,那神医的本事如何。”
“听,和神医李望儿齐名的,内城很多人都来寻他病,但还是那句话,这老匹夫很古怪,从不出诊,给多少银子都不出。”
李望儿,便是当初救治侯爷的人,奈何毒入肺腑,只得花尽心血,炼出续命药,最后殉死。
“东家莫担心,我常威亲自过来,便是要帮忙,亲自送贾军师入内城,等治好了,我再亲自送回来。”
徐牧不知该怎么答。他可以相信常威,甚至是常四郎,但他不能相信内城一众的谋士,以及那些利益所趋的世家门阀。
这天下间,能出头的人,都不会是傻子。想毒鹗死的人,太多太多。
着徐牧不话,常威脸色涨红。
“我常威如今也是个将军了,定然不会有负东家。老子不敢忘,东家带着我,在塞北草原杀的那一波。”
“常威,我自然信你。”徐牧堆上笑容,拍了拍常威的肩膀,“莫急,先入城,成都城的景色。常威,你在内城,去过清馆了吧?”
常威急忙辩驳,“我家少爷拉我去,我都是坐在大堂里,磕一晚上的瓜子儿。东家,不可能,我常威要做大将军的,如何会去烟花之地。”
“真没有,那老鸨要免过夜银子,我都没去,抱着腿拉我,我都是直接往前走的。”
“东家你别污蔑我,打了折的花娘都要二两,前些时候元宵,还收一两半,我有个朋友,听去了,还要出银子来听曲儿。”
徐牧听着常威的喋喋不休,心里一下子明白,这应该是……实锤了,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