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度之计的可能性不大。妖后此人,心思慎密无比,或许布下的棋,还未出力罢了。总而言之,主公不可大意。”
“知晓。”徐牧点头。虽然有些意外,但如东方敬所言,此时的徐牧,根本不敢有丝毫放松。
“妖后之事,等得到了情报,我与主公再议。但眼下,主公还有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
“袁松派来了使臣。”
“袁松?”
“正是,通过黄道充的关系,从恪州来了使臣。”
徐牧皱眉。
眼下,他和左师仁的关系,正处得跟哥弟一般。而左师仁,曾经又吃了袁松的大亏,对于袁松,是心里骂娘的。
这时候,如果和袁松有了关系,左师仁该怎么想?
“不见。”
“使臣是前两日到的,主公没回,我便让他们在江岸候着。这次的使臣,是袁松的义子,他……侯爷留了东西,希望亲手交给主公。”
徐牧蓦然抬头。
东方敬叹声苦笑,“这便是阳谋。我猜主公,这会要见了。袁松不是傻子,他清楚,若是讨伐妖后成功,下一个,必然会轮到他。所以,他才会派出这次的使臣。怕主公不见,又有了侯爷的名头。”
“或许是假的,不过是袁松的托词。作为幕僚,我只出策,还是那句话,抉择在于主公。”
徐牧沉默了番,“无事,左师仁那边,若是有什么问题,我到时再去一趟。但若是来使诓我,这位袁松的嫡子,便干脆留在这里吧。”
“愿随主公。”东方敬一阵长揖。
徐牧起身,带着东方敬,以及一众护卫,开始往江岸的方向,上了马车急急赶去。
这天下间,关于侯爷的事情。其他人都可以无动于衷,唯有他徐牧不行。他能走到现在,是侯爷袁陶,一步一步将他扶起来的。
乱世纷争,尔虞我诈,白骨露野,惶惶如犬。偏有这么一个人,曾如明灯一盏,给了他前进的方向。
坐在马车上,徐牧着窗外,一时陷入沉思。
“主公莫急,我刚才已经派了使臣,带着口信,去东陵那边了。如此一来,足以向左师仁自证了。”
“若无伯烈,这江山取不得。”
并非是怕左师仁,徐牧更在乎的,是这天下大盟。在来年之前,他并不希望,出现任何问题。
偏偏这时候,袁松那边,居然侯爷留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