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江岸边,徐牧立在风中,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如今,按着先前的计划,各路的诸侯,已经赶回了陈兵之处。连着左师仁,昨日也告辞而去。
偌大的恪州江岸,一时间,变得有些孤零起来。
“牧哥儿,咱啥时候出船?”司虎披着厚甲,扛着巨斧,急急走了过来。在司虎的后面,前来的助战的常威,亦是一脸的期待。
“不急,等左盟主的信号。”徐牧安慰了句。虽然各回各家了,但眼下,还没到总攻的时候。
而徐牧,亦在考虑,该如何打赢这一场。
“马毅,军师什么时候到?”
最先的计划,东方敬要留在暮云州,督监军事。但现在,徐牧并不想如此布局。他忽然发现,这一次的妖后,极可能是在等待援军,又或者,等待另一场变局。
“回主公,军师那边,昨日已经登船。估计今日便能到了。”
“甚好。”
东方敬离开了暮云州,那么暮云州那边,只余于文这一员虞城大将了。
在江岸上,徐牧回过了头。着前方的船坞里,浩浩的水师战船,心底里,居然也有了一丝出征的期待。
“主公,今年开春,并无春汛,可放心渡江了。”
徐牧点头。
前年之时,军师东方敬,便是借着春汛,一举斩杀了三张,粉碎了董文的伐蜀。
“马毅,莫要大意。等盟令之时,务必要检查战船,另外,火舫也准备多一些。”
江上水战,火攻之计,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主公放心。对了主公,先前的探船回报,沧州的水师大将林铜,已经在江岸那边,布下了六道水域防线。”
“林铜?”
“沧州四鹰,章家的首席家将,不知为何,后被妖后重用。”
“应当有几分本事。”
徐牧并没有大意。哪怕一个无名卒,都值得他认真对待。
“要开始了。”
……
楚州东面,东陵军本营。
立在一处土坡上,着前方沧州的轮廓。左师仁的一双眸子里,满是对战争的炽热。
“主公,知战争要来,楚州边境的不少百姓,都开始往外逃亡。”
听着,左师仁才沉默收回了目光,从土坡上缓缓走下。
“随军的粮草,可有富余?”
“有一些……”
左师仁淡淡一笑,“那便送一些出去,我左师仁天下仁名,此番讨伐妖后,乃是无奈之举。送粮草之时,你便和那些流民,等我左师仁定了江南,再请他们回楚州。届时,我左师仁必然会减轻赋税,顾念民恩。”
“主公放心,我这就去。”
“去吧。”
只等裨将走远,左师仁才重新抬起目光,着远处山色。他这个天下大盟的盟主,接下来,便要决定总攻的时间。
届时,沧州的战火将立即点起,各路诸侯,亦会行围攻之举。
此时,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地图!”
走回军帐,左师仁复而着地图。地图上的标志,他已经考虑了好几日时间。当然,关于这份地图,目前来,只有他和徐布衣二人,能有资格观摩。
地图上的标志,不仅仅是陈兵,还有行军的路线,太过于重要了。
久久,左师仁闭目沉思,终于是沉着脸色,决定了攻伐的时间。
……
楚州南面,峰峦叠嶂之下,另一处盟军营地。
这处盟军营地,是赵棣所领的南海盟人马,当然,还包括了入盟的海越军。认真地,这处人马的兵力,是最为强盛的。
不仅是南海盟的四万头阵人马,在其中,还有五万的海越人助战。而且在后阵,还有六万的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