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叠田呢?”
蜀南山后的棉花田,是徐牧这次过来,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在二三年后,他意在打造一批轻型的棉甲军队,作为可攻可守的机动力量。
“开春之后,便会新种。如主公所吩咐的,白叠田那边,我已经加派了三千人,共五千人守住白叠田。”
周遵是采矿郎君,不可能一直盯着棉花。这事儿,徐牧干脆交给了窦忠。五千人守白叠田,几乎是没问题的。
只可惜,周遵那边,虽然断断续续的,发现了不少矿脉,但其中,并无硝石矿。
“主公,不若先入宴席?”
“好了。”
窦忠笑起来,“不瞒主公,蜀南百姓知主公要来,纷纷敬献了不少野物。连最稀缺的林羊,都送了一头。这一回,主公可有口福了。”
“那些百姓,这天下,他们才不管谁做皇帝,但只要主公做蜀王,那他们就会一直支持主公。”
“本王所愿,不过是希望我西蜀百姓,能好好的安居乐业。”
诸将听着,皆是脸色动容。良禽择木而栖,西蜀这块上好的良木,分明是选择对了。
“对了窦忠,最近南中郡这里,可来了卖粮商?”
“卖粮商?”窦忠想了想,“主公,好像是没有。”
徐牧沉默皱眉。
按理来,西蜀发生了缺粮的祸事,应当是粮王势力,渗入的最好机会。但现在,什么都没见着。
粮王那帮子的老家伙,莫非是活成精了,没有上当?
若无办法,只能从陈安世这个名字,查出一些端倪了。但愿陈盛刚刚的事情,并不只是巧合。
“窦忠,这几日你在蜀南,放出风声,告诉那些外来的客商。便我蜀州开始收粮,每一车,在原先的价格上,再添二两银子。”
窦忠没有追问,拱手领了命令。
……
渝州城,城南的一座普通府邸。
两个富贵翁,坐在光秃的柳树下,各自执棋落子。
“西蜀缺粮的事情,要不要动一动?”
“我担心……是一个局。沧州被围的时候,我忽然想明白了。这西蜀的徐布衣,并非是个简单的人。若是当初,我执意帮苏太后的话,只怕我等,都要被拖入泥潭子里。”
“再等等,我派陈安世再继续探探。若是真的,便是一鼓作气,杀一杀西蜀威风的最好时机。”
啪。
执棋落下,棋盘左右的两个人,逐渐的,都露出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