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以东莱的势弱来,西蜀也不可能分一杯羹出去。
徐牧也相信,哪怕袁冲傻,但申屠冠肯定是不傻的。
“知窦将军战死,吾彻夜痛哭,今日又见蜀王终于出师,忍不住想来相送。”
徐牧松了口气。
只要不分我的蛋糕,大家都是好朋友。
“贤侄放心,我和老袁王亦是老友,我徐牧,也定会帮他报仇的。”
“若无蜀王,我东莱早已经不复存在。此一去,还请蜀王万分心呐。”
徐牧点点头。
现在的东莱,要是没有申屠冠,凭着袁松的那几个义子辅佐,不出三年,袁冲和他的东莱,势必要被吞掉。
“申屠将军呢?”
“申屠将军今日不适,托我来问好蜀王。”
“袁王的大义,我徐牧心领了。战事紧急,还请袁王早回,我也该渡江了。”
“送别蜀王——”
……
申屠冠已经来了,但并没有打算,向徐牧拜别。
原本是东莱和东陵的恪州争夺战,到了现在,最大的赢家反而是西蜀。当然,并非西蜀的窃贼。从义上来,他感谢西蜀救了东莱。
但从大义上来,西蜀一旦势大,鲸吞了襄江南岸,东莱便再无任何机会了。即便分了半个恪州,亦没有任何的意义。
“申屠将军。”袁冲骑马而回。
申屠冠点点头,“主公一路辛苦,还请早日赶回东莱,主持国事。”
“申屠将军,你为何不送蜀王?如今,唯有向西蜀靠拢,我东莱方有生机。主公,不得申屠冠,已经有了心思。”
申屠冠沉默地转过身。
话的人,是袁冲的几个义子之一,叫严熊。听心腹的将领,这严熊,甚至敢向袁冲劝谏,将兵马大权交到自家人手里。
“申屠将军,你这副模样,是生气——”
嘭。
当着袁冲的面,申屠冠五指张开,捏着严熊的脸面,撞在旁边的一株树干上。
“我申屠家五世家将,而你,不过是老主收的一条座下犬,安敢朝着我吠!你谋我的兵权?但你莫忘了,我申屠冠即便不用虎符,这东莱的四万人马,亦会听令于我!”
申屠冠冷冷松手,瘦弱的严熊,痛得在地上惊喊。
“申屠冠一时冲动,向主公请罪。”申屠冠跪下,脸色平静地朝袁冲拱手。
袁冲急忙扶起。
很多的时候,他的父亲都对他,整个东莱,最值得相信与托付人,非申屠冠莫属。
他不算大智,但不是傻子。
若申屠冠要夺位,凭着在军中的威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从今日起,谁再言申屠将军的坏话,便等同于谋逆!”袁冲环顾左右,声音发狠。
地上的严熊,急忙爬起来,吓得身子瑟瑟发抖。
“申屠将军,你我同回莱州吧。”
申屠冠欣慰点头,“自然,申屠冠愿与主公同行。”
这东莱的三州,隐约间的夺权之祸,一下子就云消雨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