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西蜀。在陆路之上,并非是我东方敬妄自菲薄,主公现在,还不足以和渝州王争锋。此时的渝州王势力,已经有了鲸吞天下之势。”
“燕马陵舟,渝州王的骑军,不见得比主公差。即便主公深谙骑行之法,但莫要忘了,渝州王收拢河北之后,还有燕州弓骑,有精锐无比的各式步卒营。”
“我估摸着,等渝州王彻底吃下了整个北方,他手底的大军,当有三十余万人。再加上,如今北面世家都认同了渝州王,鼎力相助,已经是势不可挡。”
“所以我才,主公的优势,便在水师。北人善马,南人善船,这襄江,当如一条连绵壁垒,佑我西蜀。”
徐牧一时沉默。终归,他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和可的常老四,厮杀来争江山。
“不过。”东方敬想了想继续开口,“以我的估计,这二三年,渝州王应当不会南下。新吞河北,渝州王需要时间慢慢整合,训练骑营,甚至是水师。”
“伯烈……你,能划江而治么?”
东方敬笑了笑,“主公啊,一个中原,岂能有两个国。即便主公与渝州王能和平共处。但下一辈呢?渝州王的孙儿,甚至曾孙,不会乐意到,这偌大的中原一山二虎的。”
“这一场主公不打,渝州王不打。那么,只能是你们的后辈来打。古往今来,一个中原,不会有两个政权,终究会想方设法,吞掉对方一统江山。自古往今,这都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我自知主公和渝州王的情义,在乱世,如你们两位枭雄,能一起走到今日,已经算是一场天下美谈。”
“但换句话,主公不愿意辜负西蜀百姓,以及我等这些一直追随的忠勇。而渝州王那边,亦不会辜负那些为了霸业,捐财捐命的世家子弟。主公的民道,以及渝州王的世家之路,原本就是水火不容。除非,主公愿意到,渝州王一统三十州,几十年或者百多年后,西蜀的百姓,重新变为佃户,变为受人压迫的苦民。”
徐牧冷静点头。
“以渝州王的性子,我相信,他也想和主公,轰轰烈烈地打一场的。谁赢,谁取下整个江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