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王宫。
刚回来的徐牧,只休息了一夜,便又开始和贾周议事。北渝势大,即便还有两三年的时间,也该未雨绸缪了。
“主公昨夜操劳,若是身子不适,改日再议也无妨的。”贾周笑了笑。
徐牧有点无语。
“无事,文龙,咱们继续。”
按着徐牧的考虑,早点商量完事情,便让贾周回去休息。前些日子染上的风寒,还没痊愈。
“内城那边,已经送来了情报。”贾周咳了声,认真开口,“并没有错,九指无遗刘仲德,已经逝去。不过在死之前,他帮着渝州王,在冬日誓军了一回。”
“主公可知,刘仲德是什么意思?”
徐牧想了想,“聚起整个北渝的南征之心。”
“正是如此。不过,此举之中,还有更为重要的一件事情。”
“文龙,是什么。”
“关于渝州王的。刘仲德以死誓军,不仅坚定了北渝诸将的战心,也会让渝州王不再顾念旧情,全力准备和主公决战。”
徐牧笑了笑,“这原本是意料之中的。”
北渝和西蜀,在如今的局势下,已经是南北鼎立。认真地,北渝会更加富庶,占尽富饶之地,还有天下世家支持。
西蜀则要弱势许多,不管是粮财人力,都比之不及。唯有的优势,便是堵住西面定州的通道,再倚仗襄江之险,水师之威,伺机而动。至于那日苗通的“霍复”的事情,如这样的威胁,若不能为己用,只能尽早除去。
“主公可知,渝州王的新任军师是谁?”
“知晓,是常胜。我记得,此人在天下名将里,也占有一席。”
“不过二十多岁,还是个袋子。但主公当知,能让老仲德全力推举的人,不会简单。当初他和柴宗联手,可是废了粮王的几路援军。”
徐牧隐约明白,在以后,这位常胜将要接替老仲德,成为新的谋战对手。但在这方面,他并没有任何惧怕。有贾周和东方敬在,满满的优势。
“唯一不知的,便是常胜的计型。若是阴柔之人,倒是不用担心。但若是那种,善于掌控全局的人,这便是西蜀之祸了。”
“文龙,无需想太多,这段时日,你先好好休息,等陈鹊回来,再替你诊治一番。外头的事情,有伯烈和我在,塌不了天。”
这一路走过来,徐牧能想象得到,贾周是何等的操劳。
“我怕是……挺不过二三年了。”贾周犹豫着开口。
“文龙,别胡。”徐牧担心地站起身子,将贾周扶了起来。
“你便听我的,这段时间什么都不用管,先养好身子,如何?”
知晓徐牧的性子,贾周无奈一笑。
三日后,神医陈鹊的马车,终于风尘仆仆地回了成都。
站在城外相迎,徐牧心底欣慰。到底,陈鹊也是内城人氏,现如今,却甘愿留在了蜀地。
“参见蜀王。”刚下马车,陈鹊急步走来,急忙施礼。
“陈先生,许久不见了。”
“信里了文龙军师的病,我便催着徒子,一路赶回来了……对了,内城的渝州王,让我问候一声蜀王。”
徐牧点头,等着陈鹊往下。只可惜,陈鹊只这一句,脸色发苦。
“就这个?”
“确实……只让我转达问候之意。”
徐牧脸色无语。常大爷的性子,比起以前更难捉摸了。
“对了,好像还有一句,渝州王,以后若想找你,他会直接过来。但我寻思着,这西蜀和北渝,已经是水火不容了。”
争天下,不讲兄弟之情。
“明白了,陈先生先去休息。”
陈鹊长揖告退。
徐牧站在风中,有些患得患失。不知为何,在他心底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