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学。教你一些本事,对于北渝而言,也算有利无弊。”
“学生一定备好束脩,虚心求学。”
高舟“嗯”了一声,不再常胜一眼,在众人的簇拥中,开始走入大宛关。
便如同一枚弃子,常胜孤立在官路边上,唯有一路相伴的阎辟,紧紧跟随着他。
却没有多久,忽然之间,数不清的将士,都从四周围走了过来。
为首的申屠冠,取来酒碗,声音动容。
“我等这些人,深知军师的本事,今日都来相送军师。还请军师,饮一碗平安酒,平平安安回长阳。莫要担心,主公会改变决定的。”
“申屠就送军师!”
“黄之舟……送军师回京。”
“裨将李伟,请军师安好。我等这些人,都愿意听军师的指挥。”
“都尉赵丰,送军师。”
一时间,大宛关后城的官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相送的北渝将军和士卒。在其中,亦有不少百姓,都跟着来送别。
镇守大宛关,虽然没有多长时间,但在常胜的勒令下,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也因此,附近一带的百姓,都对常胜颇有好感。
捧着酒碗,不再孤独的常胜,仰头露出笑容。
“人生得此一碗酒,已经无憾。诸位将士,皆是我北渝的英雄好汉,待有一日,我常胜再稳重些,定会回来与诸位团聚。”
常胜大笑,将酒一口饮尽。又将酒碗摔在地上,颇有几分郁郁不得志的模样。
“军师,一路珍重!”
“我等静候军师回来的消息!”
常胜起手拜别,再无犹豫,带着阎辟和十几个铁刑台的护卫,迅速上了马,朝长阳的方向,急急赶路。
……
定东关上,东方敬沉默地远眺,远眺着鲤州的方向。
“军师……怎的有些伤感。”
“于公来,我是希望常胜离开。但于私而言,他确是我最好的对手。不管如何谋略纠葛,便如当初,老师和司马修一样。这天下,终归会有这样一种知己,与你相杀,却又与你相惜。”
“跛人东方敬,送常胜军师。”
东方敬抬手抱拳,在城头的急风中,声音远远飘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