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让他不得离开此处。”
常胜想了想,“要考虑的因素太多,而且我觉得,城中当有不少粮草,否则的话,徐蜀王是不敢据城而守的。或许平德没有发现,我纵观整个战事大军,不管在南在北,我北渝的大军,都被蜀人牵着鼻子来走。”
听到这一句,柳沉蓦然一怔。好像的确如此,在北面,有那位韩姓的西蜀少年,牵着自家主公,北路军,以及诸多的世家私军。
而在南面,徐蜀王亦是如此,同样牵住了他们。虽然,北渝境内还有诸多的援军正在赶来,但这种光景下,总觉得有些不甘,甚至有些不妙。
“子由的意思,莫非要不管不顾。”
“容我想想,如平德之言,暂时在城外扎营,我需要得知,跛人在大宛关的动向,已经申屠将军的前线情报。若如此,我才便于定下战略。”
柳沉犹豫了下点头。在他的心底,终归是建议攻城的。虽然那天……自家的老友的很对,但徐贼现在,便如卡在喉头的刺,令他浑身不适。
“阎辟,传令安营扎寨,多增人手守备,其余人者,可在营地暂作休整,不得,很快又要有一场大战了。”
下了马,常胜走前几步,观察着威武城附近的地势,发现不可借势的时候,沉默叹了口气。
……
“城外扎营么。”徐牧皱了皱眉。他知道,常胜不是个傻子,肯定得出来,现在北渝的两路大军,都被西蜀牵着走。
整个北渝的排兵布阵,似要被全盘打乱。这也是一开始,狗福出关,保护接应兵道的办法之一。
乍下,好像是成功了。
但徐牧知道,常胜不像柳沉,并不好好欺骗。若是被发现什么破绽,只怕海船的计划,也要胎死腹中。
苗通那边,应该快绕到吴州了吧。
“我欲破掉北渝人的士气。”城头上,徐牧想了想,“晁义,城中可有先生?”
“主公……战火蔓延,都逃难去了。城中只有一些老弱妇孺。”
徐牧有些无奈,“莫要打搅他们了。若营中有懂的,请两个嗓门大的,今夜开始来城头。”
“主公要作甚。”
“请先生,自然是,今夜便来一段‘柳平德妙计无双,三万卒葬身火海’的评弹。”
听着,晁义脸色变得古怪。
“主公,这不得气死个人?”
“气一气也无妨,寻个乐子,打击一下北渝的士气。对了,再寻个人披上生袍,拿一柄剑,扮作妙计无双的柳平德,在评弹的时间里,演一出跪地痛哭的戏。”
“还有,用些枯草编个两头空筒,权当是扩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