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诸将,见着这些人脸上的愁眉不展,一时间心口也有些打鼓起来。
是夜。
生怕士气再受打击,北堂秀并没有后撤营地。毕竟他相信,当和以前一样,蜀人是不敢出城的。不过一夜的时间,休整后便要继续攻城。
“活捉徐蜀王,我北堂秀便能封侯拜相。”深夜时分,半入睡的北堂秀,还在榻上喃喃碎语,还做着大破威武城的美梦。
“敌袭——”
却在这时,营帐外士卒的高呼声,以及醒夜的鼓声,惊得他一下子睁开眼睛,满身都是虚汗。
他撑着身子,迅速握起了刀。
“北堂将军,大事不好,蜀人袭营了!”匆忙走入的心腹裨将,火急火燎地开口。
北堂秀大惊,唤人匆忙披甲,待走出营地之时,冲天的火光,已经灼热了他的脸庞。
离着不远之处,一个虎背熊腰的巨汉,正拖着一柄巨斧,“哇哇哇”地率先杀入营地。
……
“西蜀无敌大将军,天下第七谋,你司虎爷爷在此!”
作为杀入敌营的先锋军,司虎领着一支厚甲人马,与晏雍的虎步军互相配合,从几个方向杀了进来。
虽有巡夜的士卒,但久战不利的北渝世家军,并未能立即聚起反击的大军。加上火势的渲染,一时间,逃窜者不知几何。
“若是常胜在此,在歇战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后撤营地,不管我袭不袭营,都会预先布下埋伏,稳妥为上。”徐牧淡淡开口。
在心底里,他终归有着一股动怒。分明是被常胜耍了一把,只留了北堂秀作为牵制。
虽算不上庸将,但北堂秀比起申屠冠蒋蒙这些人,差得还远。
“莫要先扑火,传令下去,聚到南面营地,准备挡住蜀人!”披甲出营的北堂秀,惊得声音都尖锐起来。
只可惜,未等士卒们集结而来。西蜀杀入营地的几路人马,已经将战场分割,西蜀的那位虎将军,在辨认出他的方向后,更是脸色狂喜,直接带着先锋营,冲杀了过来。
“保护将军!”一个北渝裨将焦急大喊。
……
夜尽天明,乱哄哄的北渝营地。
聚在北堂秀身边的人,只剩数千之数,大多的人马,兵败如山倒,尽做了逃窜之军。
“攻入敌营本阵。”徐牧抽出老官剑,直指前方。
一个北堂秀,不足以挡住他的脚步,无非是一坨绊脚之石。
“杀!”
只抵挡二三时辰,在士卒被冲散,斩杀戴进之时,再无力回天的北堂秀,披头散发地半跪在地。
他仰起头,刚要乞活降蜀——
“军功换银子啊!”
冲过来的司虎,一斧扫过,这位围攻威武城的主帅,一下子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