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当听到许崖南重伤时他额头上的血管跳了跳,而旗到俸银全都找回时,他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
今天一天,大起大落的事情太多了,他的神经都已经有点负荷不住的感觉。
不过还好,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
旗又道:“那些贼人应当是太平道的乱党,他们被击毙时都曾高喊安盛天下,太平以加。”
“果然,又是太平道!”
林止陌怒而咬牙,又问道,“许崖南呢?现在如何了?”
旗道:“回陛下,人们就近找了个医馆,正在给许千户止血疗伤,据是没有大碍,等下就送太医院来。”
“好,你们做得很好!今日所有人,都该赏!”
林止陌大为高兴,许崖南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破了这么大个案子,来给他升为千户是一个明智之举。
他想了想问道,“贼人为何会将银子藏于那处作坊?他们与作坊有何关联?”
“作坊的东家不知与贼人是否有联系,但他前些日子就被抓了,而抓他的人……”
旗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心道,“乃是广宁伯,黄灿。”
林止陌的眼睛眯了起来。
太平道的渗透功夫来做得很强,上次是御史,这次又是一个权贵,真不知道这偌大的大武朝廷是不是已经被他们渗透得千疮百孔了。
夏云已经度过危险期,林止陌的心也放了下来,他起身往外走去,也该回去好好处理接下来的事了。
不出意外,明天将要上朝,而宁嵩老狗接下来的招就要来了。
他吩咐那旗:“去将相关人等都带到御房来,朕要一个个见他们。”
“是!”旗领命飞奔而去。
……
御房中,林止陌着下方跪着的两名将官,面色冰冷,一言不发。
这两人一个是东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李肃,另一个则满脸血杠,神情尴尬,正是东便门守将吴大彪。
林止陌了他们好久,才开口道:“李肃,是何人之命让你去太仓集结的?”
李肃显得有些茫然,道:“回陛下,乃是徐大人的手命微臣率军前去的,但是徐大人却,此事他不知,那手也非他所写。”
林止陌没再问下去,很明显,有人伪造手信调虎离山了。
他又向吴大彪,吴大彪没等他发问就先开口喊道:“陛下,微臣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