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竟然都会是这样一幅贫苦的模样?
林止陌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一路仔细地观察着。
他发现路边的村落中,那些房子都是破败简陋的,甚至还有塌了一角未曾修葺的。
别这里是京城,就算是前些日子逃难来的灾民,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怀着满心的疑惑,终于在不久后到达了目的地。
车停在了一座院子门口,是院子有点夸张了,因为根本就只是用干枯的芦苇杆搭成了一圈篱笆,里边是三间破烂的茅草屋。
顾清依背着药箱下了车,也不顾地上坑坑洼洼的还有泥水,在那中年人的带路下走进院内。
林止陌急忙跟上,进了屋内,入眼就见到一个年轻人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如纸,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快要不行了。
顾清依手脚麻利的将药箱放下,先把脉,再翻开年轻人眼皮了,又掀开他身上的棉被,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他肩头胸口腹部五六处伤口,俱都淌着黄绿色的脓水,导致整个屋内都是一股腥臭味。
“烧水,快!”
顾清依下着命令,同时取出银针飞快且精准地给年轻人身上连扎了十几针,接着拿出一柄刀来开始清理创口。
林止陌强忍着恶心,着顾清依将伤口上的烂肉剜去,而那年轻人没有一点反应,屋内没人话,那赶牛车的中年和一个妇人紧张地站在旁边着,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一点点流逝着,顾清依终于清理了所有伤口,用热水清洗,再取出一个瓶,正是林止陌给她的大蒜素,现在叫做祛毒膏。
涂药包扎的事就交给韩顺来了,顾清依洗干净手,边擦边问那对中年夫妇:“他这是怎么受的箭伤?碰着山贼了?报官没有?”
然而那对夫妇齐齐脸色一变,妇人垂下头去,眼泪已经流了出来,男人则眼睛泛红,握着拳头道:“报官有用的话我早就报了,这不是山贼弄的,是……是京营那群杂碎干的!”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几人热闹,其中一个老者急忙道:“别多,心招惹麻烦。”
中年人猛地爆发,怒声咆哮道:“翠没了,现在我儿子也成了这副模样,他们敢草菅人命,我怎么就不能了?”
忽然一个声音在屋内响起:“你……是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