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的罪魁祸首,可是现在,潘启亲口承认了,甚至还把拉她入教的真实目的吐露了出来。
好端端的家,好端端的庆王府,自己的父王母妃,还有整天腻在自己身边的弟弟,都没了!
她垂着脑袋,眼睛逐渐血红,浑身颤抖,终于,她猛地一声尖叫朝门内扑去。
陈平差点没能拉住她,还好,徐大春一步跨来将她拉住。
林止陌侧头了她一眼,冷冷道:“都听见了?”
姬若菀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只对着潘启嘶声尖叫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潘启愣住,像是忽然清醒一般,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身体一软委顿在地,双眼呆滞,如同失去了灵魂。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像是着了魔一般,将心中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吐露了出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
姬若菀被带走了,而潘启则被关到了一间正常的牢房里。
暗室不能再让他待下去了,时间久了他很可能会彻底疯掉,林止陌还指望从他这里挖出更多太平道中的东西。
回到院中,陈平和徐大春一脸敬佩与崇拜的着林止陌。
这是他们发自内心的想法,因为他们从没想过,只是一间隔绝光线与声音的房间,就会让人有这么大的变化。
林止陌像是猜到他们所想,笑了笑,道:“像潘启这种有脑子又善于隐藏和伪装的乱党,单单用刑是毫无用处的。”
“他这种人,心中有一种扭曲的信念感,如果只是单纯的用刑,你越对他用重刑,他就会越觉得这是对他信念的考验,而一旦用刑过重让他死了或是疯了,那这条线将就此终止,前功尽弃了。”
林止陌最后道:“真正可怕的刑罚不在身体上,而是精神上,摧毁他的精神,再稍稍加以引导,他这不就出来了?”
陈平自从上次的水刑就已经见识到了林止陌的厉害,可是今天这事更让他刷新了认知。
现在林止陌的每一句话,他都十分认真的听着,并且牢牢记在了心里。
他想了想,问道:“陛下,接下来臣该如何做?”
林止陌往外走去,口中道:“先关着吧,朕还有要紧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