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桌边一动不动,眼神空洞。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弘的眼睛缓缓闭上,然后再次睁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绝望的死灰色。
他将纸条丢入口中,倒了一杯酒后咽了下去,然后将整壶酒直接灌入口中,喝了个一干二净。
牢房的甬道内依然昏暗潮湿,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惨叫,朱弘充耳不闻,不紧不慢地将鸡撕开,一点点优雅地吃着,吃着。
……
林止陌将手中的奏章放下,向下方的陈平。
“怎么死的?”
陈平脸色很难,跪伏在地,道:“回陛下,是酒中被下了毒。”
林止陌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陈平正要叩拜告退,林止陌却又道,“不必有负担,他们神通广大,早有预谋,再朱弘总是要死的,没什么大碍。”
“臣,谢陛下隆恩!”
陈平心中一阵感动,眼眶都已有些湿润。
朱弘这样的重犯死在了镇抚司衙门大牢内,皇帝轻飘飘几句话就略过,这对他来是多大的信任和宽容?
可其实他不知道,林止陌并没有将朱弘放在心上。
朱弘的背景有宁党,有山西蒋家,还有他自己本身的朱家。
宁嵩是他早晚要收拾的,至于山西三大家更不被他放在眼里,一切都已经在掌握之中。
夜已深,天空中下起了绵绵细雨。
乾清宫中红烛摇曳,床幔低垂,林止陌和夏凤卿相拥而卧。
“朱弘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我倒是担心明天的国宴和演武出岔子。”
林止陌手掌轻抚着夏凤卿的肩头,轻声道。
夏凤卿的脸色很是凝重,担心的道:“耶律重身为西辽太子,亲自去见朱弘未必只是他们的交易那么简单,会不会有什么队你不利的密谋?”
林止陌笑了笑:“密什么谋都无所谓,耶律重恐怕自身都难保。”
“嗯?怎么?”
“和他同来大武的还有个耶律承,我已经见过了,似乎不是个肯趋于人下的,所以……呵,我也私下里做了点事。”
夏凤卿抬起头着他,愕然道:“你做什么了?”
林止陌也测过头着她,笑道:“做了什么你过些日子就知道了,不过现在,我想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