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陌挠头,纠结,无奈。
戚白荟忽然问道:“想亲亲吗?”
林止陌惊喜转头,道:“想!师父你肯了?”
“不肯。”
“……”
戚白荟面无表情地道:“我只是告诉你,单靠想没有用。”
“……好吧,那我先不想了,回头问问崔王叔。”林止陌无奈,了眼门外的天色,道,“闲着没事,陪我去院?”
院只有一个代称,那就是他在城南的那座院,承载着他和戚白荟的一部分美好回忆,比如阳光下的那一袭白裙,和那一幕诱人的丁达尔效应。
当然,他现在要去的不是白裙,而是王安诩他妈种的土。
戚白荟没有回答,但是已经转身朝门外走去。
好些日子没来城南了,走在街上,着依稀有些熟悉的景象,林止陌又不由自主想起了初见戚白荟的情形。
白衣女侠闪亮登场,在救下一个可怜的民女后假装很有缘分的要收自己为徒弟,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虚假,很呆,很萌,很可。
这就是林止陌对戚白荟最初的印象,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过。
对了,那时候的戚白荟还很喝酒,酒品又极差,喝醉了喜欢吃人腐,或者被吃腐。
一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扬了起来。
正想着,忽听戚白荟道:“我想喝酒。”
“啊?!”林止陌吓了一跳,以为她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戚白荟向前方,拐个弯没多远就是院了,但是会路过一家酒肆,那里的梨花白曾是她的最。
林止陌从她的视线方向也读懂了她的意思,心中有些微动。
原来不止是自己在回忆曾经,她也是。
拐过街角,前边就是那家酒肆,林止陌知道这是个传了几代的老店,而且好像快要传不下去了。
因为这一代的酒肆老板生了个女儿,且只有一个女儿,另外,林止陌还记得他的女儿长得还很清秀。
而现在他就发现那个清秀的酒肆姑娘正在被人调戏,调戏她的还是一个熟人。
一个油头粉面的少年正凑在少女面前,单手撑着门框,将少女箍着,做了个变了形的壁咚。
“巧云妹子,许久未见,想我了没?”
少女吓得俏脸发白,瑟瑟发抖,可是却不敢逃离,更不敢反抗。
“少爷,不……不要!”
再酒肆之中,老板夫妇被几个狗腿子拦在了里边,只能哭喊着饶命,却什么都做不了。
街道上有路人经过,但是却没人敢上前阻止,反而加快了脚步迅速逃离。
少年愈发得意,脸也凑得越来越近,挑眉笑道:“不要?啧啧……本少爷特意来你,你却拒我于千里之外,真是太伤本少爷的心了。”
眼少女已经避无可避,就要被那张撅起的嘴亲到了,忽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不远处飘了过来。
“你伤的不是腿么?什么时候伤到心了?”
少年的动作顿住,斜眼了过来,然而下一秒,他的眼珠差点掉出来,满脸惊恐结结巴巴地道:“哔哔哔……”
林止陌脸色一沉:“你敢骂我?”
扑通一声,少年跪倒在地,惊慌失措道:“不不不……不是!”
天地良心,他其实想的是陛下,结果一紧张没能下去,也不知道和骂人有什么关系。
“不是什么?”林止陌已经走到他面前,似笑非笑的道,“老毛病又犯了?”
这个油头粉面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卫国公邓禹最的儿子,那个曾经在犀角洲强抢民女的邓元。
当时邓禹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亲手打断了他的腿,没想到时隔数月,又在这里见到了。
林止陌着惊慌得像只鸡仔的邓元,忽然脑中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