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牲口地位比人高。
云川将自己的头埋进年轻女人的脖颈里,味道虽然不好闻,却是他目前唯一的依靠。
雨继续下着,没有人喊叫,也没有叫苦,就连最小的孩子也没有哭叫。
远处的山谷里传来一阵阵猿猴的叫声,随即又有狼嚎声附和,猿猴的声音急促而慌张,颇有一些色厉内荏的意思在里面,而狼嚎声就显得非常悠长而平和,没有抱怨老天的意思。
不论是猿啼还是狼嚎都掩盖不住大象悠长的鸣叫声,混合起来就像是一场演奏。
云川必须往好里去描绘现在的场景。
放火之前,他预料到了会有人受惩罚,没想到会是所有人受惩罚。
春季的雨水很冷,云川恨不得马上长大。
天亮的时候,所人有冒着小雨出去寻觅食物的时候,云川不愿意爬,所以,他就站立了起来。
这本该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云川的意志贯彻到他弱小的身体里,这股意志是如此的强大,身体不得不屈服,于是,他就真的站立起来了。
这是一种拔苗助长的过程,不是那么稳妥。
可是,云川明白,只要他的婴儿期长一天,他夭折的可能性就高一分。
早晨,女人走的时候没有喂奶,事实上她也没有多少奶水,昨天晚上就被云川给吃光了。
一个黑乎乎的女人被留下来了,她用一个陶罐煮了粥,或者是别的东西。
因为是绿了吧唧的,云川没法子分辨。
从陶罐开始冒热气开始,这个女人就不停地用木勺挖里面的东西吃,直到吃的饱饱的,肚皮都鼓起来之后,她又往里面添加了一部分的凉水,最后把陶罐里绿了吧唧的东西倒在一个天然有凹坑的石头里。
年纪小的婴儿在哇哇的哭泣,会走路的孩子则蜂拥向石头,猪一样的围着石头,最后用手挖东西吃。
毫无疑问,云川是最机灵的一个,他挖了一口温热的食物塞嘴里之后,就被奇怪的味道熏得想要呕吐,他在自己的胃部打了一拳,这才制止了呕吐。
他吃了很多,尽量的吃,即便是吃不下去了也用这些绿糊糊塞满了嘴巴。
吃的太多,云川一动不动的就像是一尊雕塑,没有大人理睬他,只有几个饥饿的孩子围着他,有一个甚至探出舌头去舔舐他嘴角的残渣。
当一个人脸上有五六根舌头舔舐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就是食物,云川强行向一边滚开,可是,不论他到了那里,身后总跟着几根饥饿的舌头。
他的胃很坚强,非常的强大,他期待中的腹泻没有到来,那些跟他吃了同样食物的孩子们也没有腹泻。
看来,能腹泻的孩子已经被淘汰了。
山洞里的火焰渐渐熄灭了,依旧冒着浓烟,等到太阳出来的时候,浓烟也变得稀薄。
去野外收集食物的女人们回来了,并不理想,春天里本身就没有太多的食物,能拿回来的只有一些草根,草籽,以及树皮,云川还看到了一块类似葛根黄精一类的东西。
他很想要,可惜,被族长拿走了,他一个人坐在一个小火堆边上烤这个东西吃。
女人们显得非常疲惫,围坐在火堆边上烤火,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自己采集来的野菜。
所有人都在等待男人们可以带回来更多的食物,就像前天一样。
可惜,男人们回来的时候就带回来了两只野鸡,一只野兔。
族长很愤怒,用棒子敲打着每一个男人,口中还发出一些云川听不懂的单音字。
晚饭自然是乏善可陈的,弄来了什么东西就吃什么,族长没有动用存粮的意思。
于是,云川就再一次吃到了上午吃的那种绿糊糊,只不过绿糊糊里面多了一些肉丝。
云川准确的找到了那个可以保护自己的女人,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