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飞起重重撞在秦阳明的胸口,重击之下,秦阳明胸口的肋骨被撞断了三根,噗!地喷出一口鲜血,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常凡奇已经拍落秦阳明的头盔,抓住他的发髻,抽出匕首抵在他的咽喉之上。
众将大惊失色,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众人一个个刀剑在手,向中心围拢而去,杨先怒吼道:“常凡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挟持主将,给我放开!”
黄诚信和常凡奇同为东洛仓守将,在心底还是倾向于他,慌忙道:“大家不要靠近,千万不要伤了主帅的性命!”一边又道:“常将军,你不要冲动!”
秦阳明唇角滴血,虽然被常凡奇控制,可是表现得仍然镇定,毕竟是坐镇一方的大将,生死关头仍然表现出大将之风,他冷冷道:“常凡奇,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常凡奇手中匕首抵住他的咽喉,利用秦阳明的身体掩护住自己,充满悲愤道:“我当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攻打东梁郡是你的主意,你调走东洛仓的多半兵马,集合三地之力,六万之众都无法拿下一个东梁郡,却被人声东击西,趁机攻入东洛仓,我承认我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难道你就没有半点责任?不是你好大喜功,作战因循守旧,如何会造成现在的局面,胜了,功劳全都是你的,败了,责任却要由我们承担,天下间哪有这等便宜的好事?”
常凡奇越说越是激动,手中匕首下压,刺破了秦阳明的肌肤,一缕鲜血沿着刀口流了出来,秦阳明闻到自己的血腥味道,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低声道:“常凡奇,你不要冲动……”
常凡奇道:“冲动又怎样?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垫背。”他压着秦阳明向账外走去,走了几步转过身来,威胁众将道:“全都给我乖乖退回去,谁敢跟上来,老子就一刀割了他的喉咙!”
众将投鼠忌器,只能眼睁睁看着常凡奇将秦阳明带出了营帐。
黄诚信等人跟出账外,常凡奇勒令众人牵一辆战车过来,他的马前护卫闫聪跳上战车,等到常凡奇将秦阳明押了上去,一抖缰绳竟然向东洛仓径直冲去。
雍军将士看到主将被制,而且出手的是常凡奇,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常凡奇担心有人突施冷箭暗算自己,让闫聪挑选己方的部队中行进,东洛仓的这帮将士都是他的旧部,看到眼前情景,都自觉让出一条通路,这些将士心中大都明白,常凡奇应该是老娘被人挟持,不得已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秦阳明逼人太甚,想要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他的身上,常凡奇就算留下也是死路一条。
胡小天在城楼之上看到眼前情景不由得心中大喜,他下令让人放下吊桥。
雍军虽然人数众多,可是主将被擒,顿时失去了主见,这种时候谁也不愿意出头指挥作战,其实如果有人肯站出来指挥大军追杀常凡奇,或许有可能冲过吊桥进入东洛仓内,可惜他们一来担心主将性命,二来除了秦阳明之外,无人拥有号召大军的能力,竟然眼睁睁看着常凡奇驾车越过吊桥进入东洛仓内。
翟远和杨先等人一个个面面相觑,黄诚信虽然对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可表面上还装出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叹了口气道:“翟先生,现在应该如何?”
翟远苦笑道:“你别问我,我也不知应该怎样做。”
杨先道:“东洛仓被攻陷,秦将军又被常凡奇给生擒,咱们是继续攻城还是退回去再说?”
翟远道:“攻城?杨将军以为咱们的军粮能够支撑几日?这场雨不知下到什么时候,将士们全都苦不堪言,如果继续撑下去,只怕还未攻城,将士们就要病倒大半。”
一旁南阳水寨副统领傅聪道:“此事非同小可,为防止大康水师趁虚而入,我等必须即刻返回南阳水寨驻守。”他第一个打起了退堂鼓。
杨先和翟远对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