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观棋道:“左大人应该听说前两天发生在云泽的事情了?“
左兴建道:“不知先生说得是哪件事?”这就有些装糊涂了,云泽最近发生的大事也只有那一件。
诸葛观棋道:“皇粮失踪之事!”
左兴建顿时皱起了眉头。
诸葛观棋道:“郧阳太守姜正阳奉旨押运十万石皇粮送往京城,可是走到这里却失去了消息。”
左兴建道:“先生此言差矣,姜正阳并未从白泉城路过,我本以为他会取道白泉城还提前准备大开城门迎接,可是他带着那十万石粮食却转而去了云泽,连我也搞不清楚他为何要去那个地方。”
诸葛观棋故意道:“左大人知不知道他去云泽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左兴建摇了摇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当晚率领三万兵马押运那十万石粮食去了云泽,第二天粮食全都不见了,他手下的两万多人气势汹汹前来攻打白泉城,我率领部下坚决抵抗,闭门不出,将他们挡在外面,有一点能够断定,那两万人并没有和粮食在一起。”
诸葛观棋道:“此事我倒有听说,那两万人转而去了通源桥,想从那边渡河,胡大人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马上派人在通源桥设伏,切断了他们过河的道路,现在那些人走投无路,只怕又朝白泉城来了。”
左兴建闻言不禁笑道:“怎么可能,他们可是刚刚才被我赶走……”他的话还没说完,手下副将气喘吁吁从外面跑了进来:“报……报……大人……大事不好了……
左兴建闻言一怔:“不必惊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副将道:“那祖达成又……又率领手下杀过来了……目前已经到距离北门十里之处。”
“什么?”左兴建惊得站了起来,他压根也没想到祖达成会去而复返,这该如何是好,现在白泉城内所剩的兵马不足三千,祖达成统领残部也有一万多人,这次回来是因为无路可走,必然会不惜代价攻打白泉城,麻烦大了。
左兴建向诸葛观棋望去,却见诸葛观棋淡定自若,端起茶盏不慌不忙品着香茗,心中不由得好奇,此人怎么知道祖达成他们会来?难道他在事先已经得到了消息?
左兴建道:“先生原来早就得到了消息。”
诸葛观棋放下茶盏道:“姜正阳的残部无法渡江,粮草所剩无几,他们被困在庸江以南,望春江以东的区域,想要获得喘息之机唯有寻找一座城池立足,选择左大人这里也实属正常。”
诸葛观棋虽然没有明言,却已经点出白泉城是实力最为薄弱的一个。
左兴建道:“准备迎战!”
诸葛观棋道:“在下可否随同左大人一起前去观看战况?”
左兴建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你既然是胡小天派来的,跟着去看看也无妨,就算城被攻破,老子战死还多了一个垫背的。
诸葛观棋和高远随同左兴建一起登上白泉城的城楼,站在城楼之上,可以看到正北的天际有无数黑点攒动,应该正是姜正阳的残部。诸葛观棋这会儿对白泉城的兵力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一旁左兴建正在抓紧布防,其实他也没什么好布防的,自从云泽回来之后,他派去接应姜正阳的三千人也所剩无几,目前手下真正可用的士兵不过千余人,想依靠这千余人守城的确捉襟见肘。
诸葛观棋道:“白泉城护城河只有两丈,如果对方强渡,这条河应该拦不住他们,更何况这一万多人已经到了无路可退的境地,他们必然不惜一切亡命相搏,大人手下的这些兵马应该无法阻挡他们的进击。”
左兴建知道他所说的全都是事实,可是眼前状况下唯有死守还能有什么办法?他叹了口气道:“面对这些亡命之徒,也只能险中求胜了。”他转向手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