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微笑道:“李先生读书应该不少,可惜道理懂得不多。”
“你……”李国源被他气得张口结舌,脸青一块紫一块。
胡小天心中暗骂,是你这老东西自取其辱,我本来都不想搭理你了,他今天前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引起薛灵君的注意力,现在看来这个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他笑道:“这世上万事万物都逃不了盛极必衰的规律,大康当年何其强大,气吞万里如虎,最终仍然逃脱不了盛极必衰的命运。大雍虽然强盛,但是比起全盛时期的大康无论疆域还是实力都还差上不少,当年全盛时期的大康都没有达成一统中原的大计,你以为今日之大雍就可以做到?”
李国源张口结舌,他多半时间都是信口开河,虽有饱学大儒的名号,可是这辈子连渤海国这个小小岛国都未曾走出去过一次,论眼光论眼界又岂是胡小天这个两世为人家伙的对手。
胡小天道:“大康虽然衰败可是其版图和实力在中原列国之中仍然可以排得上次席,若是他们能够选出一位英明的君主,励精图治,大刀阔斧的进行变法改革,未尝不可以重振社稷,大康南部的天香国,多年来战火都未曾波及到他们的国度,这些年来在几任国君的刻苦经营下已经是国强民富,其水师的力量已经超越大康,最近蠢蠢欲动,意图染指中原,西川李天衡割据自立,其人本身就是骁勇善战的猛将,再加上大康的饥荒并未波及到西川,这两年招兵买马,野心勃勃早有东扩之意,反观大雍虽然强大,可是最近国内却是新旧君主交替之际,新君上位对治国必然会有一个熟悉的过程,而且臣民在经历这种朝堂更迭之时,内心难安,大雍内部想要达到昔日上下一心众志成城的地步还需时日。恰恰在此时北方黒胡厉兵秣马,意图趁着新君权柄未稳之时挥师南下。”
李国源不知如何反驳,可是薛灵君已经格格笑了起来,一双美眸盯住胡小天道:“这位胡财东对大雍的状况还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胡小天微笑道:“表面上的事儿何必要费心,连贩夫走卒都能看透的道理,我们这些擅长察言观色的商人自然也看得出来。”
薛灵君道:“胡财东是哪里人氏?”不等胡小天回答,她已经率先说道:“你是康人!”脸上的笑容倏然收敛,一双凤目不怒自威。
胡小天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小人的祖上的确是康人,其实追根溯源长公主的祖上也是康人呢。”
薛灵君听到这里心中已经认定这厮是胡小天无疑,可是这句话当众说出来也实在大胆,薛灵君怒道:“混账!大胆,来人,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给我拿下!”
薛灵君突如其来的过激反应把邹庸和颜东晴都弄得一怔,满座嘉宾更是被她的冲冠一怒吓得鸦雀无声。
邹庸虽然也觉得胡小天说话过分,可是薛灵君在这里公然发作,还要拿人,实在是没把她自己当成外人,这里毕竟是在渤海国,又不是大雍。
胡小天不慌不忙道:“长公主还在生我的气?是怪胡某上次不辞而别吗?”
众人听到这里心中越发的糊涂,原来薛灵君跟这个胡大富认识,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薛灵君此时却又变了一副面孔,格格娇笑起来:“胡财东,你早就看到了我,居然对本宫视而不见,信不信本宫回去就要了你的脑袋?”
胡小天笑道:“死在长公主手中,胡某绝无遗憾。”他端起面前的酒杯道:“借着邹公子的这杯酒给长公主殿下陪个不是,这次胡某绝不敢再得罪殿下了!”
众人一个个嗔目结舌,这两人分明是在当众打情骂俏啊!
邹庸哭笑不得地望着颜东晴,此前她还让自己设法迷住薛灵君,都知道这位大雍长公主艳名远播,裙下臣服者无数,邹庸向来自命风流,认为只要自己略施手段必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