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这一咋呼,朱瞻基手冷不防一抖,一滴墨滴在了画纸上,不禁微微皱眉。陈芜登时黑下脸,呵斥起来道:“小畜生还有没有点规矩,看咱家不扒了你的皮!”他是真气啊,倒不是气小太监打扰了殿下作画,而是气小畜生居然敢越过自己,直接来找殿下禀报,想上位想疯了吗?
朱瞻基皱眉看着画上的墨点,缓缓问道:“这府上能有什么喜事?大黄狗又下崽儿了?”
那小太监见闯了祸,又被陈芜一瞪,早就吓的魂不附体,哆哆嗦嗦回禀道:“宫里来人,请殿下速速进宫见驾……”
“什么?!”陈芜一听,登时被惊喜冲昏了头脑,瞪大了眼睛尖叫起来:“你不是胡说吧?!”
“奴婢哪有那个胆,宫里的刘公公已经进了府,马上就到了。”小太监赶忙答道。
陈芜赶忙对面无表情的朱瞻基一个劲作揖道:“这真是盼什么来什么,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啊!”他整个人都要欢喜爆了,苦熬三年,终于到头了!
朱瞻基却不为所动,毅然不丁不八的站在桌前,保持着提笔的姿势。微微沉吟片刻,他看向陈芜道:“拦住刘公公,不要让他进来!”
“为何?”陈芜愣在那里。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朱瞻基修身养性几年,性子确实沉稳了许多。他微微皱眉道:“就说孤病了,起不来床,让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