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伤,倒是放下心来了,便赶紧下马依次扶起这四人。“胜败兵家常事,况且只是未成功而已,并未有太多兵力折损,尤其是元让与玄德,养伤才是要务。”
见对方如此大度,夏侯惇和刘备还有两位司马,倒是愈发显得惭愧了,而旁边的曹操原本也想安慰一二的,此时反而不好再多说什么。
“且说一说这韦乡吧!”公孙珣抬手指向不远处旌旗密布的韦乡小城,也是赶紧错开了这个话题。“到底有何玄妙?”
“其实要说有什么玄妙却也未必。”绑着一侧肩膀的夏侯惇尴尬应声道。“小城还是我当年游历到此时的那座小城,不过两丈土墙而已……但城中士气严整,粮械充足,守卫严密,仅此而已。”
公孙珣和一众军官四下打量,却也知道夏侯惇说的实情……一目了然嘛。
“君侯看那里。”娄圭忽然指向了小城东侧的一个方位。“树林居然也未砍伐,这不是给我们留下从容制作攻城器械的余地吗?”
“正是如此。”刘备也扶着胸口答道。“之前我们便是从彼处伐木做的梯子……”
“由此可见,这王度还是那个王度,并没有太大长进。”公孙珣不由微微蹙眉,然后继续询问道。“贼军可有出色武勇之人,或是有一些精锐之士?”
“并未得见。”夏侯惇低头言道。“而且现在细细想来,前日一战贼军虽然势不可挡,但其实攻势混乱,杀伤不重……不然玄德也不会用区区两百后援骑兵便阻住贼军。”
“这么说来,前日一败只是因为元让你受伤而已?”曹操忍不住眯眼插嘴问道。“既如此,何须请援兵呢?你二人只是轻伤,继续督战攻城便是!”
“不是这样的。”不待夏侯惇等人解释,娄圭便恍然醒悟了起来。“其实想想便知道了,若非是攻城不得力,夏侯将军又如何会亲自上阵呢?说到底,还是贼人一开始便严防死守,不曾露破绽,再加上彼辈既有土城可以依靠,又有兵力上的优势,这才让人无从下手的。”
夏侯惇和刘备等人听得此言,再加上此时已经知道崔司马从容攻下了燕县,一边点头承认之余一边却又不免愈发羞耻难耐起来,而军中其余众人也一时议论纷纷……虽然碍于公孙珣和曹操的面子无人出言讽刺,但却免不了流露出了一些耻笑之意。
想想也是,人家隔壁崔司马是一战而复一县,这边面对着一个公认的无能之辈和一个区区两丈高的土围子却从一开始便无能为力,以至于被逼到主将亲自攀墙,还被人一箭射退反击出来,这种敌人和友军的双重对比之下,也难怪会让人看不起。
而说话间,不远处的土城墙上,黄天大旗之下,此时也已经涌上了一队黄巾军,为首一人身披铁甲,遥遥与这边相对观察,看样子应该便是那王度了……而此人仔细观察来援汉军军势之后,却是直接环城而走,沿途监督勉励,并未有什么试探之举。
公孙珣见状也不说话,只是微微摇头,然后便领着众将环绕着这座其实并不是很大的土城走了一圈。
绕完一圈后,他依旧没说什么,只是按部就班的下令在城北和城东扎营,并一边派人监督白马黄巾俘虏、降兵去伐木造云梯、撞木,一边又让人催促燕县的军队速速赶来。
众人自然也都无话可说……这种情形,有什么可说呢?等到大军到齐以后,奋勇登城便是。
就这样,一直到了傍晚时分,用过晚饭之后,眼见着夕阳未落,公孙珣却是负手在营中信步巡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居然不自觉的再度来到了韦乡城前,矗立观察。
随行的韩当看出公孙珣心中有事,却又不知是怎么回事,便也只好带着一些侍从随侍在旁而已。
而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天色彻底黯淡下来,公孙珣方才长叹了一口气,